白光一闪,贺起消失不见。
“真死了吗?”韩悠追问道。
不知他这是不放心宗门镇宗绝学是否外泄,还是觉得人才难得死了可惜,又或者这一问是两者皆有。
秦旭十分肯定答道:
“他为躲过宗门律法,死得决绝,直接使出了血修手段,以形神俱灭!”
韩悠一声轻叹后,神情一肃,道:
“传令下去,下月初的准核心弟子晋级留名之事,宗内各山长老,原核心弟子都得参加,贺起之事是个教训,真相可以在核心弟子之间传播,对内门弟子就称他是炼玉骨诀和屠神法相时走火入魔而亡。”
“是!”
韩悠幽幽道:“吩付李师弟,将贺起秘境诛魔之事写入我宗的剑鸣志,可单独给他立传!”
众人一愣。
剑鸣志不是功法,它就是一本史书,里面记载的都是宗内数万来传承时发生的大事。
历代九山之主都未必人人能在上面立传。
如果是一生碌碌无为的山主,最终在剑鸣志上记载可能就是天衍某年到某年,某某为某山之主,这样的一句话。
把贺起写入剑鸣志,得要给他一生来个盖棺定论。
看韩悠这态度不明,李布衣又得有头疼的问题,那就是怎么去写贺起。
必竟贺起在最后关头是想逃出天衍剑宗是,而死在司律堂首座之手。
苏冰凌问道:“秦师侄,苏忆寒陨落之时可有遗言?”
秦旭道:“弟子到的时候,苏师侄以经陨落,应该没有留下任何遗嘱!”
贺起自我封印二地底,以躲避天衍剑宗可能的血道追踪之术。
世上之事,有备无患,才能进退从容。
贺起也猜到依秦旭的自负和他的眼光,自己只要骗过秦旭,宗内就都会以为自己以死。但就怕有个万一,眼下这情况,不能图快,稳才是最重要的。
血神子以被灭,他对血道的防御大为下降,除用秘法封锁自己外,再里外加了数层寒冰彻底隔绝自己同外界的联系。
贺起打算在这地底之下躲上数月,等这事完全平息之后,再悄然潜出剑鸣山脉,然后离开南荒。
暮色笼罩大地。
天衍剑宗某处幽静宫殿之中,苏冰凌对身前一个宫装少妇问道:“她的坟茔可曾弄好!”
“以经办妥!”
“你好好去安慰她父亲,记住,一定要告诉他,忆寒是练功走火入魔。”
“是”
等那少妇走后,苏冰凌瞧瞧这个小小的孤坟,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死了也好,目无尊长,竟然拿鬼煞冥珠之事来要挟于我”
“只是那可恨的百晓散人才最该死,竟敢哄骗我,把阴魂珠骗我说成是鬼煞冥珠,借我之手去救地宫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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