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坐在椅子上,望着赵懿淡淡笑着道:“赵大哥说的没错,见自己老部下理所应当,但是叙旧谈感情可不是在军营中谈的,还有,我想要提醒赵大哥一件事。”
“什么事?”
陆淮望着赵懿,又望了望其余的众人,手指在案前轻轻的敲了敲,缓和一下说道:“我是想提醒赵大哥,也是提醒诸位,不论以前是四龙山的人马也好,史家坞的也好,或是洪泽帮的也好,只要是来了我们明夜城,这些就都不复存在了,这里只有一支军队——明夜!而明夜的统帅便是张鸿。我希望诸位大哥明白这一点,以后也不要分什么四龙山或是史家坞,我们都是明夜的一员。”
“哈哈!”赵懿一笑道:“陆军师,我们各家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何况凤儿现在乃是我的妻子,她的洪泽帮也是唯我马首是瞻,貌似是你们指染了我的人马。”
赵懿这话一说完,周围的几人都是面色一变,一旁的史浩南当即站出来对着赵懿道:“赵大哥,我应当叫你一声姐夫,我想你弄错了,早在华阳之时,大姐就将洪泽帮交到我大哥手上,貌似与你并无关联。”
“就是,当时大当家亲口所说,众兄弟都在场,俺们听的清清楚楚,俺就是洪泽湖之人,何来以你马首是瞻!”张鸿早就看赵懿不爽,当即站出来出面指责。
“哦!你们这是要联起手来对付我喽!我想跟你们说,别看我双脚已废,可是你们几个加起来也绝不是我的对手。”赵懿眼中冷芒闪现,已经出现了杀机。
陆淮一听,一脸苦涩的站起身,望着赵懿叹息的摇了摇头道:“没想到最终还是要撕破脸,我本不希望有这么一天,或者希望会来的晚一些,毕竟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非要闹得如今这步田地?”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赵懿用手中的铁拐一指场中的众人,随即指着陆淮道:“陆淮,你本是我四龙山之人,却背叛了我们四龙山的众兄弟,你当上了这明夜城的军师,夜公子不在,实际上你就成了这明夜城的主人,你大权在握,处处排挤与我,竟然让我管理商贸粮草这等小事,其实就是剥夺了我权利,可笑他们这些人却还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哈哈!”
“够了!”陆淮眉毛一挑,从腰间抽出长剑,轻轻在剑上一点,就见长剑清脆的一分两半,随即扔向赵懿身旁道:“赵懿,今天我陆淮与你一刀两断恩断义绝,念及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为难你,既然你不愿意听从明夜城的号令,你自己离开吧,我们明夜城决容不下有私心之人。”
赵懿看着脚尖深处地面的断剑,心中一沉,陆淮以前乃是一个柔弱书生,没想到现在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内力,竟然轻轻一点,就将一柄钢剑轻轻折断,赵懿自问没有这个本事,他本以为凭借自己一身武艺,还有伍六起的帮忙,可以轻松将众人拿下,顺理成章的掌握明夜城,随即振臂高呼,一统明夜,那时候大事可成,没想到他最自信之处却出了纰漏。
赵懿望着众人久久没有说话,良久,他面色一冷道:“好!我走,不过我要带着我的兄弟一起离开。”
“请便。”陆淮轻轻答道。
赵懿也是狠辣决断之人,见此刻没了机会,当即转身对着一脸苦涩的伍六起道:“我们走。”
“且慢。”就在这时,陆淮却又出口叫住了赵懿。
“怎么!你要反悔不成!”赵懿转过身,愤怒的看向陆淮。
“不是,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对伍三哥说。”
陆淮望着赵懿身旁的伍六起道:“伍三哥,你我在四龙山兄弟一场,我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四龙山的兄弟们跟着这个狼子野心、争名夺权之人走上绝路,明夜城乃是夜兄弟一手为我们留下太平国都,可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四龙山的众人吃得饱,穿得暖,你难道真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四龙山的众人跟着赵懿走上绝路吗?”
“我......”伍六起看了看陆淮,又看了看赵懿,却是愣在了当场。
“三弟,休要听他胡言乱语,我们走。”赵懿说着,伸手就去拉伍六起。
这时一旁的黑蛮熊张让也走上前,晃**着大脑袋,拉住伍六起的另一只手道:“伍大哥留下吧,我们兄弟一起共建明夜城,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三弟!”赵懿拉着伍六起的手,见他毫无反应,心里有些发凉。
“伍大哥,你要为四龙山的兄弟和家眷们考虑啊,切不要成为他人欲望的工具。”史家三兄弟也是上前劝慰。
站立在原地的伍六起小胡子不断跳动,最终他一甩手,望着赵懿伤感的道:“赵大哥,对不住了,兄弟不能再追随于你,我决定留在明夜城。”
“好!好!好!”赵懿看着面前的众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啊!枉我赵某还把你们当兄弟,一个个在荣华富贵面前都是原形毕露,一群见利忘义,卖友求荣的小人。”
说着,赵懿脚下踉跄,一脸愤恨的拄着双拐离开。
大殿的众人望着赵懿的背影都是面面相窥,一脸的惋惜。
就这样,刚刚建成的明夜城差一点就因为明夜蹴鞠队内部的分崩离析差一点毁于一旦,不过幸好赵懿在夺权中失利,明夜城才得以稳定的发展,最终,赵懿领着四龙山一小部分人马和王凤在洪泽帮的一些亲信离开了明夜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PAGE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