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真的这么说，当着布鲁斯的面。”迪克凑到杰森耳旁，看着达米安伸出着胳膊站在工作台上等待着布鲁斯抽血。
哦，我的天, 看看那张脸, 这就是没有防护措施的下场。迪克想, 抽血根本就是多此一举。这个一脸桀骜的小男孩根本就是翻版的布鲁斯, 好吧，看来他以后的生活里又要多一位新的‘暴君’了。
“别靠我那么近，迪基鸟。”杰森嫌弃的往一旁挪了挪，将胳膊上的按压棉签扔掉, 他是布鲁斯抽血案的第一个受害者, “他还叫嚣着要踹着你的屁股, 把你踢出门。”
“你满嘴谎言, 托德！我没有这么说过。”达米安走了过来，站到两人面前, “我的意思是你们要一起出去。”
他昂起下巴背着手，眼睛落在杰森身上，“鉴于你曾为刺客联盟工作过，我可以暂时允许你留在我的身边辅佐我。”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杰森挑眉讽刺着。
“毋庸置疑，这是赋予你的高尚荣幸, 托德。”听出来杰森是在嘲讽，不过作为领导者，他愿意暂时包容一下暂时还算有用的下属的无礼, 达米安移动的视线落在迪克身上, 他再次上下打量迪克，蝙蝠侠的长子, 无数人口中的黄金男孩。
“你倒是和传言中没有什么区别，格雷森。”达米安得出结论。
“什么传言？”迪克好奇道，虽然达米安的打量物品的眼神让他不适，鉴于达米安还是个孩子，他主动蹲下来凑到达米安面前。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杰森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离这两人又远些了，他猜塔利亚给这孩子的晚饭大概是毒蛇吧，不然怎么让他说出的每句话都是那么毒舌。
对着迪克望过来的好奇的视线，达米安坦言，“虽然父亲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高，但你确实如传闻中那么矮。”
“噗！咳咳。”看着是在工作喝茶，实则露出一只耳朵偷偷听孩子们谈话的老父亲一口老茶喷了出去。
“注意卫生，老爷。”阿福面无表情的躲过茶水的攻击。
“什么....?”完完全全意料之外的答案，迪克直直的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相比迪克的沉默，杰森则是放声大笑，他猜到不是什么好话，但没想到这么直击痛点，他环视一周众人的身高笑的更开怀了。能一句话踩两个人的要害，尤其其中一脚还狠狠的踩了一脚迪克。杰森觉得，只要战火不烧到自己身上，他保证会喜欢这个小恶魔的。
“注意语言，达米安，别这样跟你的哥哥们说话！”布鲁斯皱着眉严肃道。
“他们不是我哥哥。你那台电脑上完全有显示。”达米安拒绝道，“这个家里有血缘关系的只有我和你。”
他转过身对着还在呆滞中的迪克道，“高兴吧，格雷森。等我继承韦恩的家产，我会考虑从其中拿出一份分给你的。”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韦恩少爷。”迪克呆呆的重复。
“我还在这，达米安。”布鲁斯疲惫道。
看戏的杰森：哈哈哈哈
“有人介意告诉我，这是情况吗？”提姆茫然的走出电梯，在收到了布鲁斯的通讯后，他连制服都没换，马不停蹄的从纽约滴滴打超赶了回来，没想到刚出电梯就看到眼前的一幕，提姆的目光转移到站在最中心的达米安身上。
“这个男孩是谁？”提姆一边问一边向洞里走着，他向迪克和杰森打着招呼。
“晚上好，迪克。晚上好，杰森，我真高兴你回来了。”
“晚上好，提米。”迪克有气无力的回答着，“没发生什么，只是一个确实如传闻一样矮的矮子，在感慨现在的神经病已经变得越来越年轻了。”
杰森再次爆笑出声，他真的要感谢自己，把达米安带回来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晚上好，提姆。我注意到你的工作做的确实不错，兄弟，但这个问题你得让布鲁斯给你解答一下。”杰森挑眉卖了一个关子。
两人短暂的拥抱了一下。
提姆又向阿福和布鲁斯打招呼，顺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布鲁斯。
“这是这个季度，纽约以及辐射周边城市的股份报告，我得警告你。布鲁斯，下一个会议很重要，股东们已经不耐烦了，你必须得去了。而且你在阿根廷的股份正在不停下跌。”
“所以，他还跟我们不一样。”杰森凑到迪克身边小声的说道，“真庆幸，我不用给布鲁斯管公司。”
“靠的太近了，小翅膀。”迪克推搡的杰森，在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后，他翻了个白眼，“你在刺客联盟都吃了什么？他们给你打激素吗？”
“还有掌管冰山餐厅的老板，就别和我这个平民小警察说话了，小心我逮捕你。”
“你这就是嫉妒，迪基头。布鲁海文的条子还管不到我身上。”杰森眯起双眼，学着达米安的口吻，“我可不是刻薄的人，迪基，我很大方，我正在考虑让你来冰山餐厅干活，有一个职务肯定适合你。你这次发达了。”
“**/男怎么样？”杰森真诚的建议，“舞台中央留给你，我保证每天会让每晚的聚光灯都留在那。”
“太好了，我简直太感谢你了，杰森，我的好兄弟，我简直太高兴了！”迪克面无表情捧读，他掏出一副手铐向他的兄弟宣布，“我觉得你今晚最好就能睡在布鲁海文的监狱里，我给给你提供一个完美的小黑屋！”
另一边。
“你超乎了我的想象，干的还不错，德雷克。”达米安自然的伸手接过报告，随□□出大秘密，“阿根廷那部分是我做的，我利用联盟的公司在你们之前提前收购了其他公司，我还在想你们会多久发现，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达米安将看完的报告塞给一旁的布鲁斯，抬头看向提姆，“继续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德雷克，不要肖想其他的。还有。”他扯了扯提姆身上地制服，“脱下来，身为父亲的血缘儿子，我完全有能力成为他的罗宾。”
“说句实话男孩，我有自己家族的公司，这不过是我的一个兼职。”提姆挑眉，看向被某位被争夺的最有魅力的男人，“作为中心人物，布鲁斯，你确定不想说什么吗？特别是对我！”
香饽饽布鲁西：“...……”
现在就是一整个很无力的状态。
布鲁斯一把按在达米安的头上，“我说了，别这样和你的兄弟们说话。提姆，这是达米安，我和塔利亚的孩子。”
“所以你没做好措施？”
还在要听在几遍这句话，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布鲁斯吐出一口浊气，“我们暂时不讨论这件事。”
他锋利的眼神划过角落里偷笑的另外两人，“我看见了你们两个偷笑的肥鸟了，都过来说正事。”
————
“这些记忆正通过你的梦境来对你听到警示的作用。”杰森翻着稿纸，上面都是布鲁斯的手记，他在梦醒后将梦中的记忆画了下来。
“我的记忆只停留在这，等我进到房间之后我就消失了，但我想这应该是第一张。”杰森抽出一张稿纸，那是病房他像未知伸手的那张，杰森将其他三张摆放好，分别是逃生、施法、以及最后一张的终局。
“她一定不好受，看着你亲眼消失。”迪克道，第一视角的布鲁斯肯定还有更多感受，他很照顾他们尤其是杰森，他尽量画的委婉，线条很少没有表情。迪克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情绪、心碎的情绪，他知道安阳的是什么人，知道她把杰森看的有多重，也知道杰森把她看的有多重，尤其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分离。
迪克安慰着杰森拍着他兄弟的后背，“相信她，她充满着能量，她再一次会挺过来的。再说还有扎坦娜他们呢，相信他们还有我们，一切都会变好。”
“她应该有心里准备又不是第一次了，死亡早晚会让我们重逢。”一个该死的不好笑的地狱笑话，杰森想。他向迪克点了点头接受了对方的安慰。Shit，他在心里咒骂，我再一次让她经历这些，那些说过的承诺就是拳头重重的给了他一击，我更希望是她亲自过来给我一拳。
“我抢了企鹅的养老金，希望她能稍微转移她的怒火。”
“我当时.…当时不受控制。”杰森尽量使自己的视线远离这张画。但他还是努力讲述着，“进到那间该死医院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在推开地下室的大门，我们进入了一个幻想世界，等逃出幻想世界迷宫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被关进病房，然后就是天花板上管道，那些**向我喷来我被勾起了一些回忆。”
一些不好的回忆是他过往的噩梦，那些低吟的笑声，杰森忽略这些过往，它们已经随着工厂烟消云散再也不能影响他。
“我在刺客联盟拉撒路水里醒来，并且立刻察觉管道里的**也是拉撒路池水。那个医院，他们在做人体实验，管道里的池水是一遍一遍复生那些死人，循环往复让他们重复试验。”
“这不可能。”达米安否认道，“池水是刺客联盟的所有物，他们不可能拥有！”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提姆无视达米安发怒的神情，“如果你想当罗宾，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听杰森把话讲完，然后去蝙蝠电脑上把哥谭地图看完了，你就会知道在哥谭码头的地下，那里也有一座拉撒路的池水。”
“你是在挑衅我吗！德雷克！”达米安本能的想抽出腰间的刀，在意识到自己的刀被收走后，立刻抄起了桌子上的铅笔。
“至少我也不会对自己的家的公司出手，然后不会偷走别人的身体。”提姆抄起橡皮不甘示弱，他跟这个小鬼头对上眼的那一刻就知道，两人之间必有一战，更何况就是因为他，自己才得加班！
加班之仇，不共戴天！
“没人愿意偷走托德肿胀腐烂的尸体，是母亲救了他，她在路边发现了他并仁慈的将他带回联盟！”
“别带上我，两位，是我自己挖出了我自己。”
“我说了，禁止吵架，不然你们就滚去打扫蝙蝠粪便。”布鲁斯一手一只强势将两人分开硬生生站在两人中间，用眼神意识杰森继续。
“哥谭的码头下面的并非拉撒路池水，托马斯告诉我那是酒神因子，是池水和琥珀金的原版。”
“酒神因子...酒神池水？”布鲁斯复述着，他抽出最后一张画，指着那个最中央的侦探，“这个词他也说过。他说你们都会被酒神的池水带入新的轮回，还说这一切都是个阴谋。”
“果然。我和安在遇到他的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对劲，人类怎么可能看到我们，最古怪的是那张名片的时间——1924年，一个普通的人类怎么有能力活到现在。现在看来他应该死了又或者不停的被人倒退时间，按他的话来说整座岛屿都陷入了轮回。”
杰森指向画面中的一个女人，她站在画面的最边缘，安阳的视线没有过多停留在她的身上，这导致布鲁斯只能轻描这个女人的轮廓，直觉告诉杰森，这个女人肯定也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可以说是她的纵火案让皮尔斯不得不去到岛上开启了轮回。
“莎拉·霍金斯，我看过新闻报道上说她已经死了，但在安小姐的视线中现在她却活着。”阿福道，他端着餐盘将夜宵分给每个人。
“别这么看着我，先生们，我是个老人这没错，但我年轻的时候为军情六处工作的时候，她死后的画作也曾在贵族们之间流传过一阵，不论是真迹还是仿作，他们都会花大价钱购买。”
“他们的虚荣会害死他们自己。”杰森冷哼一声，在去到医院之前，他、安阳还有侦探一起溜进了霍金斯的宅子，宅邸诡异的画更让人胆寒。
“正解杰森少爷，很多人疯了还有一家人失踪了，包括佣人一夜之间百口人家都消失了。特工们全部出动却没有任证据，在我离开之前这都是一个要案。”
“等等，杰。我现在有些混乱。”迪克举手示意，“我们一个个来讲，首先托马斯是谁，这个侦探是谁，还有那个画家，他们之间有时什么联系吗？然后我们在讨论这些水之间的关系。”
“我本来想晚些再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想问。”杰森点头，他本来想晚点在解决这件事，不过既然迪克送上门来，“先张开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