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出去玩一词,先令的耳朵就竖了起来,尾巴也摇得更欢了。阿德莉亚失笑,揉了揉它的小耳朵:“你是不是只想出去玩?”
她有点后悔去科尼什半岛的时候没有带上先令了,乡野之间显然更适合中型犬撒欢。
“下次出门玩再带你。”
她站起身来,牵着先令交给了楼下的赫德森太太。
“你们这是一起出门听音乐会?”赫德森太太也穿得十分暖和,正在炉火旁织毛衣。
“啊,是的,算是圣诞礼物,”她弯身凑近赫德森太太,“您的礼物我放在屋子里了。”
赫德森太太露出和蔼的微笑:“我早就看见了——多可爱的茶壶,好好享受你们的时光。”
阿德莉亚莫名生出了一种跟小伙伴出去玩而忽略家中家长的歉疚感,亲吻婶婶的侧脸。
赫德森太太才不在乎这些呢,她亲昵地捋了捋阿德莉亚的头发:“快去吧。”
她同样对歇洛克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
啊,赫德森太太永远年轻。
歇洛克扶着阿德莉亚上了车:“实话讲,你确实穿的有点多了。”
“你是在嫌弃我沉吗?”阿德莉亚戳中体重雷达,“我又没让你扶我。”
口袋里的硬币决定不给他了。
“好吧,我因为过失之言错过了专属小费。”他翻身上车,从她那里拽了拽毯子分自己一部分,“我没想到你会在乎体重问题。”
“我没有在乎!”她咬牙道,“我也觉得我过分瘦了一些,该稍微增重呢。”
“唔,我也这么认为。”他煞有介事道。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的,歇洛克慢悠悠地哼着降调慢速版本的《流浪者之歌》。
“萨拉萨蒂听见你用这么欣快的小调哼流浪者之歌的话,他会流泪的。”阿德莉亚听着听着,还有点被洗脑了的感觉。
“我这是因为要听到他的现场而高兴,他一定也能理解。”他道。
“你的辩解有些太多了。”
“我这可不是辩解,阿德里安。”
目的地到了,阿德莉亚看着教堂门口,人群四向,热闹又寒冷。
“我真的没有什么艺术鉴赏力。”她咕哝道。
他故意装聋作哑:“你不是一贯会画画吗?”
“禁止阴阳怪气。”她学他的语气。
想了想她又笑出了声:“我可不管你怎么阴阳怪气,反正待会儿我睡着了你不许嘲笑我。”
“那么你需要的是叫醒服务,还是扛上马车服务?”他收获了朋友的一记白眼,故作正经道“为了不着凉,我建议你选择前者。”
两人验票进场,阿德莉亚小声道:“我是真的没有从来听过音乐会,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吧?”
歇洛克失笑:“自信点,你买的可是贵宾票,另外,包厢里只剩你我,绝不会有外人嘲笑。”
“你的意思是你要嘲笑我?”
“我怎么敢?”
忧伤的抒情小调缓缓奏响,一切仿佛都安静下来。阿德莉亚突然知道为什么歇洛克对萨拉萨蒂的演奏会如此入迷了,连她这样不通音乐的人竟然情绪也那样被牵引,音乐在她脑海里构建出一幅幅画面,她就仿佛流浪的吉普赛人,路过一个个橱窗路口,又像是没有目的的海鸥,不知为何要奔向下一个码头,她有时感觉不到寒热,又无比畏惧冷漠,踽踽独行在漫长又令人疲惫的道路上。
“福尔摩斯?”她突然出声轻轻唤了她的朋友。
歇洛克发觉阿德莉亚并没有完全如她所说的无所适从之后,就安下心享受音乐了——除了《流浪者之歌》以外,此次音乐会多为法国或意大利曲目,歇洛克其实更偏好德国曲目,他认为那能启发深度思考。只是今夜他不想思考,只想沉醉。他似乎与美妙、优雅的音乐一起陷入了罗曼蒂克的浮想,但他总能听见朋友细微的呼唤。
“无聊了?”他看向她。
“没有,”她笑了笑,“只是觉得来听音乐会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侦探似乎有点嫌她打扰了他的专注体验,斜眄她一眼,不搭理她了。可这个有些嫌弃的动作落在她眼里竟然有些可爱亲切。
就像吉普赛人一样,去探究为何流浪已经没有意义了,她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好。
作者有话说:
一月六日是老福生日哦!奖励老福和adr一起听音乐会,欸嘿!
adr:俺不知道是不是爱情,但是和他去听音乐会,我买了新衣服,欸嘿。
ps,围巾是侦探照着自己的围巾挑的款式,颜色是她的眼睛的颜色,他好爱她(划掉
此外之前我的伙计缸缸吐槽,现在的情况特别像是表情包,老福比了个心而adr比了个大拇指,我简直笑出打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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