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没有看时间,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安静得不同寻常。
直到乔安娜缝合完毕,他看着她的姑娘离开了手术间,才终于出声:“这些都是你们打造的吗?”
奥瑟拉耸了耸肩:“瑞亚是最在乎干净的医生,很多都是她提出的——她没有什么金钱的掣肘之后,就更加肆意起来,所有的衣服进过一次手术间,必须经过严格的消毒,再说手套,到现在,大多数诊所医院仍旧是裸手进行手术,但她情愿浪费、奢侈,也绝不这么干,与之相对的,我们的手术术后感染的情况绝对领先于大多数医院,她有许多理念,都在这里执行了。”
“这里是她的乌托邦。”歇洛克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由衷的慨叹。
手术室里的男女,他们带着差不多的丑丑的帽子,穿着肥大不合身的一片布料似的衣服,口罩掩住他们的面容,但他们都在发光。
大概是阿德莉亚走出手术间没一会儿,一个男护士跑过来:“奥瑟拉医生,赫斯顿医生找您。”
奥瑟拉向他们示意:“你们要一起过去吗?”
两人当然没什么拒绝的。
三个人一道去了阿德莉亚的办公室,她刚好已经换回便装,正在桌前写什么。
“在写手术记录?”奥瑟拉问道。
阿德莉亚抬头,看见侦探的时候眼神微滞,突然在想刚才戴帽子会不会把头发压得很丑很难看,裙子和衣领又是否整理好。
然后她把视线移开看向华生:“你们刚刚在一块儿?”
回答的却是歇洛克:“有幸旁观了一台十分利落的手术。”
“有什么利落的,满手是血,我也不是什么创新者。”阿德莉亚有些难为情道,至少在她看来,她前世其实动手的机会很少很少,尽管看过很多手术视频、旁观了很多手术,但是真正做起来会遇到的困难她并不十分清楚。
在这个一切都尚待开拓的时代,她不过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阿德莉亚将手上的术后注意事项交给奥瑟拉:“我方才和乔安娜聊了聊,这个病人年纪还是大了点,我们稍微增加了几点注意事项,您看看合不合适。”
“你快逼死同行了,姑娘,”奥瑟拉戴上单片眼镜,调侃道,“手术已经做得这么漂亮,出院建议还得写一大页,这让别的医生怎么过日子。”
阿德莉亚失笑。
说起来这也是内科的习惯没丢掉,更何况这个年代本来就缺乏药物手术等直接的治疗,生活中的注意事项就显得格外重要。
“我没有更多要补充的了,”奥瑟拉认真读完,“我想我们得把这些东西编成手册,以便年轻人快速成长。”
“我觉得还不够成熟。”阿德莉亚迟疑了一下。
“从无到有吧,”奥瑟拉坚持道,“不然所有的东西每次都从头讲,太浪费时间精力了,得让他们自己学,你把这些材料整理出来,他们肯定特别愿意做汇集的工作,到时候我们再把把关审校一下。”
“我是说,这些都是小样本——”阿德莉亚对于编书一事总是踌躇。
“先提出来,我们不怕批驳。”奥瑟拉温和地坚持。
华生知道关于编书一事两个人一直有不同看法,开玩笑说:“如果要编书的话,倒是可以问问福尔摩斯的意见,他已经发了好几篇论文,他最近还在写《逻辑的艺术》呢!”
“华生,你又翻了我的草稿!”歇洛克不悦道。
“你指责他干嘛,”阿德莉亚立刻想到了当时的同居时光,“你每天就摆在桌上,不想看都要跑进眼睛的。”
华生这下开心了:“你看,福尔摩斯,总有人制裁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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