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听不懂。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象群墓地,所有本家血脉的后代在死后都会前往那个地方,在那里继续守护着我们的后人。”
岛田夕颜其实也是刚知道这个地方,毕竟一般人也不会在生前就去那里,她只能通过类比的方式来理解这个不科学的事件。
降谷零机械地点了点头,虽然从关于龙的故事开始他就没有听懂,不过降谷零还是先应了下来,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可以以后慢慢消化。
岛田夕颜的声音还是很虚弱,胸口在每一个字的震颤中泛起一丝微微的疼痛,她随而降低了音量。
虽然是一个宁静的午后,但岛田夕颜的声音还是太少了,降谷零将话听得断断续续不得不俯下身来将耳朵凑近岛田夕颜的嘴巴,细细地听着。
“你说我是不是错怪他了呀?”虽然她不想承认,毕竟她与岛田半藏已经如水火之势数年之久,突然告诉她心生怨恨的原因是假的,怅然若失又懊悔的感觉充斥着岛田夕颜的大脑。
降谷零还是头一次看到岛田夕颜这副表情,之前的岛田夕颜永远坚毅又内敛,偶尔才展现出一丝大学毕业生该有的活力,但就算是与岛田夕颜相处了这么久的降谷零,也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
像一个在哥哥面前犯错的小女孩,而且这个小女孩还错怪了自己的哥哥好几年。
“可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杀了源氏啊,如果源氏在的话,又怎么会不出来呢?”一切的疑惑都萦绕在岛田夕颜的脑子里。
“不要再想这些了。”降谷零的手掌贴上了岛田夕颜的额头,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皱起的眉心。“现在你就什么都不要想。”
什么都不要想?岛田夕颜觉得这只能是天方夜谭,她的身体已经被禁锢在**动不了了,如果脑袋再不动一动,她可能就真成植物人了。
“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想啊……”
岛田夕颜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降谷零叹了口气,还好他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组织也没再给他派什么新任务,他可以留在医院照顾岛田夕颜。
“要不是雪莉跟我说你现在的病房位置,我都不知道你出了事情。”
“雪莉?你是说志保吗?”岛田夕颜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震惊地看着降谷零,她刚想挣扎着坐来,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她没事?”
“哈?她能有什么事,刚刚还给我发短信来着。”降谷零不明就里,这件事情跟雪莉有什么关系?
“琴酒说志保在他那,让我去见她。”看来琴酒并没有绑架宫野志保,而只是将她作为一个诱饵,勾着岛田夕颜出门。
不过贝尔摩德言出必行,她现在已经进入安全状态。
这次车祸更多是一种警告,用于证明组织有能力将她无声无息的干掉,大不了就赔一名底层的杀手进去,主要就是敲山震虎。
不过现在岛田夕颜的样子如了他们的愿,卧床不起就没办法掺和他们的事,所以组织才没有继续找她麻烦。
接下来的日子岛田夕颜就安心躺在病**,一日三餐都有人负责处理,最重要的是闲下来的降谷零一有时间就来医院看她。
甚至怕她无聊,还给她带了本故事书。
“可是我又看不了。”岛田夕颜的颈托已经被摘下去了,现在可以轻轻动动脖子,她眼睛往下一瞥。
虽然颈托已经被摘掉了,但身体其他部位的纱布和石膏还都没摘下来,没办法拿起故事书。
她这么说当然是为了不看书。
算算年纪,她也也已经大学毕业很久了,这个年纪怎么说也算是半个谈婚论嫁的岁数,住在单人病房看故事书传出去会被人笑话,尤其是家族里那些长老。
长老们年纪比较大,看问题的方式也会比较老旧。在他们眼里,未来的家主应该时刻展现自己意气风发的姿态,柔弱的模样不应该出现在继承人的字典里。
岛田夕颜现在属于反面典型,不过毕竟她差点要去见祖宗,就没听从家族长老能让她出院的命令。
“没关系,我可以读给你听。”
“我才不要听故事!我又不是小朋友!”
“我当然知道,但是反驳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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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降谷零下一个卧底的职业是幼儿园老师,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