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天涯儒雅的捡起棍子,示意招呼道:“姑娘,您的木棍。”
二楼的女子,脸色有些拘束的下了楼,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官人,没砸到您吧?”
寻天涯看着这穿衣虽然土气,但模子还是中上的女人,心里也是暗自点头:好一个农家姑娘,没有了城里这些的娇气。
于是他也被挑起了兴致,眉毛一挑打趣笑道:“别说,还真是砸到了。”
“啊?”女子惊呼一声,刚刚她可是看到了这白衣官人不知怎的将木棍一分为二,如此身手又怎会被伤到呢?
莫不是要赖上自己?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平民,男人在前线又不知是死是活,要真的摊上事,可如何是好啊。
只是心里所想,终究是只能自己所想。
而且自己有错在先,不管伤到与否也不可能那样询问。
于是女子眼中惶恐:“您这是砸到哪里,要不要紧。”
寻天涯戏谑一笑,指了指左边胸膛三根肋骨处:“是这里。”
女子更是不安,看着寻天涯左边胸膛,脸上犹豫挣扎几下后,还是紧咬银牙开口道:“要不带您去郎中先看一下。”
看着如此厚道的姑娘,寻天涯摆了摆手,脸上笑容如春风:“不打紧,只是砸在了心里,泛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这…
即使是从小干着农活长大的姑娘,又怎能听不懂这弦外之意。
她当即红着脸低着头,手指搓揉衣角间,声音似蚊子般细腻:“官人不要取笑奴家,如若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给我夫君做饭去了。”
寻天涯看着这已点起灯笼的街道,笑意暖人中,把木棍放到了女子手中。
……
……
……
两个时辰后,女子房间中。
女人低着头,满脸娇羞。
寻天涯轻解白衣,缓缓走来。
待坐到女子床榻旁紧邻而坐,寻天涯打趣道:“不是要给夫君做饭吗?怎的都喂我口中了。”
女子红色更胜,娇嗔寻天涯一眼:“你怎明知故问。上水郡平民百姓家的男人都被抓去从军上了战场。”
嗯?
闻言,寻天涯也是愣了片刻后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怪不得在入了上水郡后没见一个农夫壮丁,原来都是去了前线。
只是寻天涯还是有点不解:“你们为何还在这里呆着,不去逃难去,战火应该快要烧到这上水郡了,到时刀剑无眼,恐怕又是一番灾难。”
女子听闻此话,脸色也不红润,继而取代的是满脸的愁容:“谁都知道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之前曾有人跑过,可是都被官兵就地处决,因为有若水河环绕的缘故,我们就像被围困在这里的牲口,任人宰割。”
“而且我听闻,待北朝打过来时,朝廷要求整个上水郡老弱妇幼全员皆兵,后退者格杀勿论!”
说着女子也哭了起来:“其实我们都明白,这是让我们去死,好让他们那些达官贵人多些时间撤退!”
见状,寻天涯默默站立良久不语。
待的最后,寻天涯从怀中拿出白银三十两放在桌上:“这点银子也够你一些时日安稳了。”
说完寻天涯淡然转身,还未脱完的衣服重新系上。
他有些伤神的出了院子,
未看房中女子低泣,也未听那亭楼商女唱着**。
他寻天涯虽是浪**,但也不是什么女人都去招惹。
苦命女不碰,
幼女不染,
保家卫国家眷不欺。
他**不羁虽然不错,但是心如明镜,心里也有着属于自己的一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