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立派吧,又没有那耐心教导,最主要的是太平盛世,谁又受的了那苦啊。
基本上都无仇无怨,也有朝廷管着,只能唯有读书高了。
有时候他们也挺迷茫的。
泰硬曾经本想振兴刀流,为刀正名。
因为大家一说大刀皆下品。
可是如今他却用着引以为傲的刀法切豆腐。
想想也是觉得可笑。
曾经最不想变成的样子,最终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你说这是为生活所困呐,还是向生活妥协啊。
要让泰硬说,这什么也不是,这是命啊。
至于嵩一灯,他本是嵩山派下山历练的和尚。
啥时候觉得历练可以了就能回嵩山了。
虽然说前些年他回去的时候,嵩山派已是残垣断壁。
但最近听说,如今的嵩山派开始慢慢重建,只不过是以烧香拜佛的姿态重见于世人。
现在寺庙中的一些和尚,虽说也有一些旧相识。
但是他却不愿意再回去了。
经历过门派的覆灭,江湖的肃清,熟悉的人离去,他已经越来越活得透彻了。
只要心中有佛,哪里都是寺院。
只要心中有江湖,江湖就不曾远去。
只要不对往事留恋,不回头的朝前走,那陌生的人也会再变得熟悉。
用嵩一灯的话来说那就是:心中有世界,一花一叶一菩提。
“你说,还需要多久多长多远,才能与风华他们再见啊。”
泰硬枕着头,躺在了青瓦上,他看着天上星河流转,语气有着一丝感伤:“咱们仨好像与这个世界脱轨了,我感觉越来越空虚寂寞。”
要是按照以往,嵩一灯和水晴柔肯定会笑骂他想女人了,装深沉。
但是现在的他们却是没有取笑,因为他们也是一样的。
看着路边的行人,感觉他们就好像是工具人一般。
整个世界就他们是活生生的。
倒不至于说是梦境,就感觉好不真实,以一个局外人或者灵魂的形态去看这世间百态一样。
后来,嵩一灯弄清了这种状态是什么。
是麻木,
**已退却,
心不至于说是死了,但绝对没有以往那样有活力了。
什么事也都不愿意参与其中,“冷眼”看着正在发生的。
以第三人称的身份,得过且过
水晴柔看了泰硬那一脸茫然的神情,也是轻声道:“会再相见的。”
半黑半白的秀发偶尔轻起几丝垂额角。
水晴柔也从卖豆腐开始再没有戴那薄纱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无比的明亮,
秀脸也是无比的漂亮。
他们三人中,或许也只有水晴柔一直坚定着相逢的时日。
因为她和风华,寻天涯他们才是真正的多年未见的老友啊。
至于嵩一灯和泰硬只不过是觉得风华他们是同类罢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水晴柔坚定的说完后,转过身。
风吹起她那微摆的衣角,
脸上泛起了那年刚到忆江客栈时正值的盛夏,
就连白月光都措不及防闯入她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