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好强的很。在草原都是人人对她俯首帖耳,何尝当过人质,被人硬拉着走,气得咬牙切齿:“你这坏蛋,既然都已经逃出了王都,怎么还不放了本公主。”
虽然逃得够远,但王庭的追兵要赶上来,也不过是睡一觉的功夫,天若觉得雅尔这张护身符挺管用,决定暂时留着,还找了一句话随便敷衍:“这个以后再说。”
“什么以后再说。本公主要你现在放人。”雅尔实在忍受不了,被天若硬拉着的那种感觉,好像就是在拉牲口,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接受,秀拳乱锤,吵闹个没完没了,还死硬着不走,搞得天若郁闷的不行,最后没办法,该拉为拖,将雅尔很不雅观得拖进了树林。
“你敢对我无礼,我父汗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坏人,本公主花了圈圈诅咒你。”遭到非人的待遇,雅尔气急败坏,不顾形象得破口大骂,大有与泼妇骂街相提并论之势。
雅尔大呼小叫,很有可能把追兵引来,天若心里焦急,想打晕她,但觉得好像有点极端,突然又想起了那招,当即就狠狠威胁道:“你再吵,我就毁你容。”
这一招果然凑效,雅尔立即噤若寒蝉,还主动捂着嘴巴,眼中带着惶恐,看来真是爱美貌胜过自己的生命,与刚刚大吵大闹的模样,判若两人,简直让天若没想法了,不过事情能顺利,也求之不得。
树林很大,可以容得下千军万马,天若为求稳妥,深入树林,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就坐下休息,闭目养神,有雅尔在一旁,他不敢运功调息伤势,好在伤势可以自动复原,且比常人快很多,最紧迫的是功力还未恢复到全盛状态。
路上颠簸了一天,雅尔其实也累了,一只手被天若牢牢抓在手里,哪里都去不了,但同时担心天若有不轨的企图,尽量保持距离,且忍着困意和倦意不敢闭眼,就是要防着天若,殊不知,天若一个扑来,她连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简直就是白白浪费心思。
天若休息,人也放松了一些,看上去很温和,雅尔鼓足了勇气,试探着问道:“小子,我们无冤无仇,你还是放了我吧,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多个敌人吗。”
听到无冤无仇四个字,天若差点嗤之以鼻,什么无冤无仇,自己在深陷重围的时候,那个家伙落井下石,对着他挥鞭子,现在大言不惭,后悔啦,忘了,哭去吧你。
“我会放了你的,但不是现在。”天若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却让雅尔心中一紧,感觉天若不会这么轻而易举放了她,也许正在打某种注意,再往下想,雅尔就手脚冰凉,心里急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天若看到雅尔慌张的神色,以为她害怕自己不放人,心中苦笑不已,看来这回真的当了坏人,哪里知道雅尔是想歪了,以为天若对她有欲望。
“本公主不逃,你先放开我的手,被你抓的好疼。”雅尔可是害怕了,想办法要保持一个安心的距离,更知道假若天若真的对她动了歪念,那一定不会放手。
“这个……”天若挠挠头,表示很为难,他还真怕雅尔跑了,如此重要的护身符要是没了,要是以后被追杀起来,一定会很心痛的,婉言道:“公主殿下,你暂且忍忍,忍一时风平浪静吗?”
天若一时为难,说的不伦不类,吓得雅尔花容变色,心中更加肯定,天若在打她身体的注意,反复咒骂天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同时,也在骂那个偷袭她的人,无耻,卑鄙,不然她大沾上风,打得天若满地找牙,好好的局面,怎么一下急转直下,成了任他摆布的阶下囚呢。
“我要去……”说到一半,雅尔脸色一窘,好像很难为情,支支吾吾道:“那个,你知道的。”
天若木讷得眨了眨眼睛,暗想这么老掉牙的招数也想得出来,要是上当,就白在江湖上混了,随口道:“快去快回。”话是这么说,但天若没有放手的打算,气的雅尔差点骂娘,但形势比人强,只好压着怒火,和气笑道:“你先放开我呀,不然我怎么去呀。”
“好吧。”就两个字,天若以笑还笑,就这么打算敷衍过去,差点把雅尔的肺给气炸了,就算不上当,也不用说的那么漫不经心吧。
就在天若打算就这么了事的时候,突然一阵凌厉的风从上往下压,在雅尔的笑意中,天若感觉到了情况有变,追兵来了。
阿木号称草原之鹰,轻功是长处,虽然跟不上绝速的黑墨,但人善追踪,像黑墨那样的马力,在地面上的留下的可不是一点蛛丝马迹,于是追踪而来,趁着天若分神之际,从半空中杀了下来,一手鹰抓功,当着如雄鹰俯冲抓食,突如其来,杀得天若措手不及,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十指同时发力,想要以剧痛,逼着天若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