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此时,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臭小子。咱们人多势众,让他力竭而亡。”
被这个声音一煽动,众人立即跑上前来欲诛杀乌狂,不过,被聂瑛喊住了。
众人一看是聂瑛出来了,都挤着往前窜。
聂瑛看了看这些人的阵势,不由傻笑道:“好大的阵势啊,这么多人都是为小女子前来,小女子正是受宠若惊。不过,你们既然听信江湖传言,那么也应当知道我聂瑛的手段,如果你们得罪了我,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你们要是赶快离开,我也以不追究。明天中午之前,如果还有不该留的人留在此处,我不会对你们客气的。”
聂瑛依然如同一团迷雾笼罩,面容如同雾中桃花,难以视清,眼睛好似古井映月,明亮、深邃、难以捉摸,不知道她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下定了决心。
元宵未至,缺月高挂,黑白两色的弈然山庄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宁静。此刻,夜半,冷风,胆寒……
众人即时变了表情,面面相觑,刚才的喧闹之声似乎被这简单的一句一扫而空。就在此时,有一位将军带着一大队人马来了。能光明正大的来到此处的军队,看来只能是南唐在建州驻扎的人马了。
为首的一位虎背熊腰的将军一进来就走到聂威贤面前,彬彬有礼道:“聂庄主,本将军是奉旨来弈然山庄主持博弈大典,如果有人前来捣乱,那么你只管跟本将军说,我把他们全部关起来。”
聂威贤立刻展开了愁眉,笑着谢恩。不过,聂瑛却并不这么认为。
为首的将军又跟聂威贤道:“聂庄主,此次博弈,意义非凡,因此,规矩要由我南唐决定。”
聂威贤的祖上的圣棋手之名乃是由唐昭宗的所封,因此,他也不好拒绝,只得应允。
原来这位将军乃是新任的建州总兵李勉。据李勉所说的规则,此次博弈的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先抓阄,两人一组,逐个淘汰弱者,选出四位最强的棋手;第二阶段是:圣棋手要同时和这四位最强的棋手下棋,如果聂威贤在一炷香内能将任何一个人打败,那么就由聂威贤继续做他的圣棋手,否则一炷香之后,谁留在棋盘上的棋子最多,谁就是新的圣棋手。
聂威贤大惊,这不是要他让出圣棋手的位子吗?他同时和四位高手下棋,到时候怎么找出某一个人的破绽。
乌狂虽然号称狂人,可是却也是心有余悸,聂威贤棋艺精湛,滴水不漏,不过同时和四位一流棋手下棋,那么如何不败?
他刚想上前跟李勉辩解,不料李勉让弓弩手在外面准备,说有不服从的,就地正法。众人骇然,只得应允。
聂瑛忙把乌狂叫到一边道:“乌狂大哥,来者不善,插手博弈的人向来是文官,而此次来了个武将,他们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必然是想拉拢我去南唐。他们现在这么对我爹,很有可能是釜底抽薪之计。如此看来我们弈然山庄很可能会有灭顶之灾,至少如果让我出毒计的话,我会这么做。”
乌狂疑惑了:“不会吧,他们既然想邀请你出山相助,怎么会伤害你的家人,这样不是与你为敌吗?”
“他们当然不会光明正大的与我为敌,不过暗中那就很难说了,李勉只是傀儡,等李勉逼得我走投无路了,然后背后的人再杀了李勉,让我感谢他的恩情,到时候我还有不以死相报之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八成是王延政的计策,既报了灭国之仇,又可以逼我走投无路,到时候他伸出援手,我必感恩戴德,拼死效力,一举两得。”
听聂瑛这么说,乌狂也觉得合情合理,不过如此缜密的计划,聂瑛居然轻易识破,乌狂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就在此时,李勉走了过来,笑脸相迎道:“聂姑娘,听说你老谋深算,有神鬼莫测之机,不知姑娘能否帮我一个忙?”
乌狂挡在前面,怒斥李勉道:“你莫不是想在毁掉弈然山庄之前,先死在我的手里吧。”
李勉大惊,好像乌狂的话刺中了他的要害,连忙笑了笑道:“这位小兄弟你真会开玩笑,我是奉旨来弈然山庄主持博弈大典的,岂有加害弈然山庄之理?”
聂瑛欲试探虚实,灵机一动道:“李勉将军,你知道什么是欲盖弥彰吗?当王延政跟你这么吩咐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李勉大惊,表现得惊慌失措:“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乌狂大笑道:“哈哈……你果然是一个武将,不会骗人,看来聂瑛猜得真是一点儿也没有错,今天我放过你,如果弈然山庄的人有什么闪失,我把你们全部杀了来祭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