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王仁和聂瑛被乌狂给叫醒了。王仁向来赖床懒惰,午时起床,也只是等闲之事,此时睡意正浓,不过被乌狂盯上,那可就惨了,王仁被搅得受不了了,迷迷糊糊地问道:“大哥,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我睡醒了咱们慢慢说。”
乌狂叹息道:“哎……,你大哥技不如人,成为这天下第三棋手,败给赵呼南和聂庄主了。本来我已经将黑白子赢了,而赵呼南也赢了李弈,可是却不想赵呼南的幻象是一个无底深渊,将我诱入了必败之地。”
聂瑛在一旁笑了笑道:“我爹最为擅长的就是将计就计,想必赵呼南败给他老人家了吧。”
乌狂点头称是。被二人这么一吵,王仁早就睡不下去了,只得起身。聂瑛在一旁道:“王仁哥哥,你还真是懒,这般赖床。”
看到王仁和聂瑛你侬我侬,乌狂又想到了乌圣,在一旁笑道:“三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小四弟已经回到中原了,而且身边也带着一个姑娘,将小四弟整的服服帖帖,你们俩真让我这个作大哥的好不羡慕啊……”
王仁听了,不由喜上眉梢:“真的,那么二哥二嫂现在何处?”
“本来我们在接到钱大侠的信之后,往福州北部送碧泉之水,以解百姓瘟疫之苦,可是,为了参加博弈,我和小四弟分开了,现在他还应该还在那儿吧。”
“好,既然弈然山庄呆够了,那么我们即可启程去找二哥,然后去泉州喝酒,顺便商量一下,咱们三人如何行侠仗义,干出一番大事。”
聂瑛连忙抓着王仁的衣角道:“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这次我要跟你一起走。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王仁大喜,乌狂会意地笑了笑,关上门出去了。
王仁带着聂瑛,来到弈然山庄正堂找聂威贤,只见聂威贤正在唐昭宗所赐的圣棋手的金牌匾之下饮酒,喝的是昏昏沉沉。
见王仁和聂瑛来了,他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酒杯,倒满了酒递给王仁道:“小兄弟连续几次帮小女解围,我敬你一杯,谢你恩情。”
王仁接过酒闻了闻,酒香而醇,不由叹息道:“真是举杯未饮三分醉。”
他一饮而尽,拉起聂瑛的手,跟聂威贤道:“聂庄主,瑛儿不可以继续留在弈然山庄了,现在有瑛儿的地方就有危险,而我和瑛儿两情相悦,我现在要带她走,还望聂庄主你成全。”
聂威贤甚是震惊,又开始饮酒,久久不语。聂瑛见聂威贤没有表态,跪倒在地他面前道:“爹爹,我知道您很爱我娘,我娘虽然冷漠,可是也是古道热肠。她出家为尼,我不知道是不是真被后娘逼的。可是我却万全可以体会到您爱着我娘,可是又见不到她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心理面憋着一块东西,你放不下,拿不出。现在,我长大了,很多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做。在没有王仁哥哥的这段时间里,我熬的真是太不容易了。我不想再熬了,我想跟着他,生生世世,生死不离。求爹您成全吧。”
聂威贤又开始喝酒了,忽然间,他突然放下酒杯,笑了笑跟聂瑛道:“瑛儿,俗话说的好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出仇,爹还不想成为你的仇家。”
二人非常高兴,不过聂威贤又提了一个条件说是他们俩一定要在弈然山庄拜堂才行。
当天中午,趁着天气温暖,王仁、聂瑛、乌狂启程朝福州以北进发。不过,就在他们出了建州城的时候,王仁隐隐觉得有人跟踪他们。三人走到一个树林之中,突然间,喊声四起,王仁和聂瑛所乘的马被绊倒了,乌狂硬是冲出了锁马绳。
王仁将聂瑛抱起,腾空而上,不料头顶又有巨网洒了下来,二人被困住了。
就在此时,一阵得意的笑声传来,李勉带着诸多士兵现身了。
乌狂从后面又杀回来,玉笛直指李勉,怒斥道:“好你个李勉,在弈然山庄偷鸡不成,现在又在此处偷袭,还不赶快把人给我放了?”
李勉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件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要聂瑛,不然我如何交差?”
王仁甚是生气,把李勉叫到身旁附着他的耳朵道:“你知道吗,瑛儿不喜欢干的事情,任何人强求都没有用,我喊三声,如果你们还不撤走,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李勉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些士兵都是我连夜挑选的精兵,你今天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