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唐大喜,连忙将三人押到百花亭,从步雨的裙子上面扯下一块布,割破言风的手指,在他们昨晚饮宴的玉杯之中收集了三杯鲜血,让王仁画图。
王仁接过玉杯中的鲜血,想起昨晚言风的壮怀激烈,现在却虎落平阳,不由傻傻发笑,不过,他并没有画图,反而是趁着游唐不备,将一杯鲜血喝了下去,连忙运功,忽然间,眼睛充血变红,样貌变形了,骨头外露、皮肉收缩,颇为吓人。这正是白眉天师的三络分形手中的魔心煞手的运气之法。
游唐大惊,知道他是在使出什么奇怪的武功,连忙拔出撵云剑,朝他刺过去。
王仁猛然转过脸来,瞪着游唐,吓了他一大跳,使出魔心煞手中的折花式,用右手中指和食指夹住撵云剑,又转动手臂,使出藤蔓式,朝游唐打去。
然而王仁功力耗损太过严重,招式只是虚有其表,游唐轻轻震动撵云剑,避过了王仁的藤蔓式。
陆干趁机用隔空三式解开了步雨的穴道,将言风搁置在一旁不理。步雨连忙用烈雨七式中的漫天花雨式解开了言风的穴道。
言风非常吃惊,不知王仁所使的究竟是什么武功,然而步雨却没事的时候就在步震的书房中浏览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籍,见识甚广,在一旁道:“应该是白眉天师的邪门武功魔心煞手,邪恶狠辣,如果知道它的修练心法,用鲜血为引来用功,可以使魔心煞手的威力倍增。肯定是王仁知道自己身受重伤,不是游唐的敌手,所以才使出这种邪门武功跟他相搏。”
魔心煞手的招式甚是精妙,不过游唐仗有撵云剑,元气大伤的王仁根本难以抵挡其利。
伯延、仲归跳上前去,帮助王仁联手进攻,将游唐打翻在地。游唐大惊,仓皇逃遁。王仁因强行用功,拖垮了身体,瘫坐在地上。步雨欲上前想看,可是想到自己已嫁为人妇,也止住了脚步。王仁收回功力,面色恢复了正常,连忙聚气凝神,又开始疗伤,渐渐地护体真气出现了。
仲归连忙走过来向步雨询问道:“妹妹,你没有事吧?都是二哥不好,激怒了那个王八蛋,害你和大师兄身陷于此受辱。”
王仁稍稍运气,感觉身体没有大碍了,便起身道:“哈哈,言风、步雨,你们二人都已经入洞房了,怎么还不跟你的两位哥哥说啊?”
伯延、仲归非常吃惊,盯着二人,言风连忙跟二人道:“哦,伯延、仲归,此事事出突然,我们回去之后再慢慢说吧,不过师妹已经是我妻子了,你们总不希望我这个大师兄称呼你们为大哥、二哥吧。”
伯延和仲归早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一直盼着步雨点头,喝二人的喜酒,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迅速,而且还不曾跟步震言明。
本来王仁一直想向陆显、陆干询问乌狂和灵鲜的下落,可是当天在步震的大厅之中,不好发问,接着又遇上了聂瑶受伤,一直没有机会去找他们二人,现在陆干就在身旁,因而向他询问道:“陆干,你可见过我大哥、大嫂、二哥、古幽他们四人?”
陆干道:“王仁,乌圣师弟醉酒之后,被古幽姑娘带出海了,乌狂前些日子来了之后,也同我师父、师妹一块儿出海游玩了,我听他们的口气,好像都要去找他们的三位哥哥。”
六人回到了家中,只见步震孤身一人,守在门口等候。
王仁连忙赶过去道:“步伯伯,恭喜恭喜啊。”
步震不解地追问道:“王仁,你和风儿、雨儿被困,现在怎么向我贺喜,难道说你解开了……”
“非也,不过,你最宠爱的徒儿言风和你的掌上明珠步雨姑娘已于昨晚喜结良缘,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步震大喜,连忙走到步雨旁边道:“雨儿,前些日子我跟你提过,你还跟我闹别扭,现在终于想通了,为父实在是太高兴了。”
步雨靠着言风,低着头道:“爹,以前是雨儿不懂事,不过我也知道大师兄乃是正人君子,深爱着雨儿,所以昨晚承蒙王仁引线,就嫁给大师兄了。”
步震更加高兴了,开怀大笑,不想言风却跪倒在他的面前道:“师父,事出突然,没有禀明,还望师父见谅。”
步震俯下身子,将他扶起道:“风儿,我早就叫人给你们俩算过,你们的姻缘乃是上上之姻啊,现在你都已经和雨儿成亲了,也该改口了,都是江湖儿女,哪儿来的那么多束缚,为师高兴都来不及呢。”
步震又看了看步雨,发现她两腮通红,傻傻地笑了笑又道:“风儿、雨儿,那游唐有没有伤到你们?”
伯延在一旁道:“爹,我师叔的武功今非昔比,以前我可以轻易地打败他,没有想到他乘着关押的时候,将武功练得这么厉害,今天要不是我们联手,很难将大师兄和妹妹救出来。”
步震看到伯延和仲归手中都没有将撵云剑带回来,心想:“现在风儿和雨儿刚刚成亲,我不能离开去找游唐,还是先缓一缓吧,来日方长,他日找到师弟,再从他手中夺回撵云剑。”
言风和步雨结为夫妇,步震的喜悦岂是可以言语得了的,他决定在延州大摆酒宴,邀请附近的武林人士,以及相亲邻居来为二人贺喜,作为二人的婚宴。
他左手拉着言风的手,右手拉着步雨的手,甚是亲热,大笑着带着二人进去跨火盆。王仁也紧随其后,忽然间,却隐约听到了玄武流星的嘶鸣声,连忙停了下来,朝南望去,果然是燕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