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朝游唐身后的武林人士大呼道:“不想死的就赶快离开,悲天悯世咒一出,千军万马,也似蝼蚁一般。”
众人深知王仁之勇,扔下弓弩退去。练过三络分形手的苗青也跟王仁交过手,即使他和洪枭、游唐三人联手,也难以接住王仁的十招,也退在了一旁。
乌圣二话不说,将飞雪剑抛出,顿时,飞雪剑变得有三尺之长,直逼游唐。
游唐精通剑法,飞身闪躲,而乌圣常使谍影诀,不熟飞剑绝技,只不过有时候拿出来秀一秀,这连番攻击连游唐的衣衫都没有碰到。
忽然间,游唐被连番的飞剑绝技逼得破绽大露,步伐大乱。乌圣连忙撇开飞剑,上前出击,左手出结焰神爪,打在了他的脑门,右手又指挥飞剑,穿过其心口。
苗青和洪枭欲上前相救,可是王仁看在眼里,右臂轻轻一扫,地面的箭支朝二人射去。苗青连忙使出举一反三功,不但将箭支挡开,还将箭支一分为三。可巧了,被苗青挡走的箭支,插进了游唐的后背。
游唐一剑穿心,已是回天乏术。王仁又连忙跟游唐未曾散去的人马大喊道:“武林盟主聂瑛在此,你们的乱云山寻宝盟主游唐已死,想要活命的赶快离开,否则,没有挖出宝藏,我先把你们埋进去。”
王仁喊声破天,又惊起了在断崖上面筑巢的海鸟,话音未落,早已四散而逃。
乌圣收起飞雪剑,走过来跟王仁和聂瑛道:“三弟、三妹,游唐的脑部被结焰神爪打中,又被我的飞雪剑一剑穿心,活不了多久了。”
乌狂看到聂瑛,慢慢地走过来道:“三妹,原来真是你啊,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王仁也是傻傻一笑,连忙帮乌狂疗伤,而乌圣也跑到洞中,查看古幽的情况。
洪枭见游唐快要死了,大吃一惊,扔下葫芦铁杖,着急地跑上前去问道:“游唐,游少侠,游盟主,赶快把解药叫出来,你死了,可不要连累我们啊。”
游唐咳嗽几下,口涌鲜血,傻傻地笑了笑,吞吞吐吐地道:“洪……枭,我……我压根儿就没有打算让你们活下去,所以,我当初是将两种毒药混合起来让你们……吃了,等我……等我找到宝藏之后,你们就必死无疑了。”
洪枭大惊,一脸茫然,又连忙追问道:“那你平时给我和龙千江吃的是什么药?快说。”
游唐又咳嗽了几声,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呼吸也断断续续,快要接不上了,道:“既然……我……要死了,你们也做好准备,大家……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寂寞。”
洪枭大怒,威胁游唐道:“你要是说了,我可以留你全尸,可是你要是不说,我就将你大卸八块。”
游唐又傻傻地笑道:“呵呵,你的……嘴脸……还……真是丑,现在露出本性了。我……我早就知道你……你是这种人,所以无药可解,给你的药,只是……只是一些镇痛止痒的药,即使你得到了,也……也还是要死。”
洪枭非常激动,摇晃着游唐的身体威逼,却不想将游他上的一对晃出来了。洪枭见过那对耳环,游唐曾声称是要给拟露的,拟露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不由大喜,捡起耳环,放在游唐的眼前,抓住他的衣服道:“你现在必死无疑,可是要是你说出了解药,拟露和你的骨肉可以继续活下去,而且我挖出宝藏,肯定少不了她的好处,但你要是不说,我保证她会死的很惨。”
游唐大惊,连忙向洪枭哀声求饶:“洪枭,你……你千万不要伤害拟露,她……她是无辜的。我所说的……是实话,确实无药可解。在我的药箱里面有个……有个蓝色的瓶子,里面就是……就是镇痛止痒的药。求求你了,别……别伤害拟露……”
洪枭勃然大怒,站起身来,从旁边接过葫芦铁杖,指着他的额头上道:“你这个混蛋,居然想要我们的命,下了无药可解的毒。不要忘了你在当乱云山之主时所发的誓言,我要将你乱刀分尸,还要让龙拟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洪枭一杖戳过,断了游唐的最后一口气。鲜血横飞,脑浆迸裂,惨不忍睹,吓得聂瑛连忙迈过头去,看着眼前的大海。
他依然是怒气难平,用铁杖指着游唐的尸首道:“游唐,当初你在乱云山起誓,说你违背誓言就让你死无全尸,我现在要将你大卸八块,以泄我心头之恨。”
洪枭转身去,连忙跟付三杯吩咐道:“三杯,你把游唐的尸首拖出去,大卸八块,然后再去找到他口中所说的蓝色瓶子。记住,这件事情不要让那个废人龙千江知道。”
王仁在一旁看的是心惊肉跳,猛然想起了红缨战士临死前的惨状,似乎有一群蚂蚁在心脏中爬,痛苦难耐,纵然对游唐恨之入骨,也随风而逝,收起放在乌狂背上的双手,站在断崖之上独自叹息道:“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却没有想到今天就发生在我的身边,其实我刚才可以将他救下的。”
聂瑛抬起头来,看着王仁惭愧的双眸道:“王仁哥哥,你也别太自责了。他们都自称为英雄侠士,游唐更是曾经名震江湖的游散人的侄子,可是为了钱财,厮杀成一片,互不相让,反而是像一贫如洗的丐帮、四五行道他们却守卫中原,誓保中原。这真是够荒谬的。”
乌狂在一旁笑道“哈哈……还有更加荒谬的,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啊?”
聂瑛连忙转过身去,追问道:“呵呵,大哥,你现在没事了吧。不知你刚才所说的荒谬之事所指为何?”
就在此时,洞中被困的女眷以及伯延所率领的高手全都依次撤出。聂瑶看到聂瑛安然而归,就在眼前,异常欣喜,连忙跑了过来,可是众人打斗斗试剑,洞口处尽是鸡蛋大的石块以及散落在地的箭支。她一时不慎,脚下一滑,朝地面扑了去。
王仁大吃一惊,连忙移步上前,左手拦住聂瑶的纤纤细腰,将其扶住。
忽然间,王仁猛然意识到了她毕竟是聂瑶,连忙朝聂瑛的脸上看去,虽然她依然在笑,可是眼神之中似乎生起了一丝忧虑。
王仁连忙放开聂瑶,尴尬地看着聂瑛,不知该说什么。一旁的乌狂看在眼中,连忙走到王仁身旁道:“三弟啊,你说你怎么回事,三妹不在的时候,你把聂瑶当成聂瑛还行,可是现在三妹就在眼前,你不要在犯糊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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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知道乌狂的意思,赶步上前,抓着聂瑛的双手,笑了笑道:“姐姐,原来真是你啊,你穿着黑色衣服真漂亮,你真安然无恙,真是太高兴了。你都不知道姐夫想你都快想疯了,每天晚上坐在断崖之上,对着棋子发呆。”
聂瑛眼神顿时放出异常闪烁的光芒,傻傻地笑了笑,又跟聂瑶道:“妹妹,这些天真是有劳你了。”
王仁似乎在刻意逃避着什么,在一旁道:“你们姐妹俩先聊着,我去看看洞中的其他人。”
乌圣赶到洞中,轻轻拍打了一下古幽的脸颊,将她唤醒。古幽看到乌圣安然无恙,连忙上下打量,发现他除了擦伤,安然无恙,紧紧地抱着乌圣,开始哭泣:“你这个蛮牛,一天到晚就知道扛着霹雳锤惹是生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啊……要是你……”
就在此时,伯延赶了进来,见到夫妻二人抱在一起,在洞口咳嗽。
古幽赶紧停了下来,自己擦拭着眼泪。
伯延又走了过来,冲着古幽笑了笑道:“”
伯延连忙上前跟乌圣道歉道:“乌圣,多谢你救了我这百号人马。人生得一旗鼓相当的对手,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咱们俩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刚才险胜,全因你一时大意。”
伯延又盯着古幽笑了笑道:“不过我爹说过,如果失掉了童子身,许多绝世武功都练不成了。你现在既已成亲,三年之内,我一定会打败你。”
乌圣笑了笑道:“呵呵,伯延,好啊,随时候教。不过,不大不败高手之中,除了毕摩子,个个都成亲了,这你又怎么解释呢?”
二人相对而视,把手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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