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在伯延变换阵型的时候,将仲归换到了明星辰的前面。他抓住时机,将七巧神针射入了仲归后背。
仲归只觉得后背一麻,忽然间,真气不接,四人的弥罗神掌顿时瘫痪,被乌圣的霹雳一击彻底打散。
乌狂甩动手臂,伸出右手食指,食指发出淡淡的微光,正是佛陀引灯指的指力。佛陀引灯指一出,伯延、王德、休雷都顺利逼开,不想仲归却无力闪躲,被乌狂打中胸口。
就在此时,陆干、陆显、萧清三人腾空而出。趁众人不备,陆干一指打在仲归的后背。仲归没有站稳,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伯延转过身来,看到这种情况大吃一惊,不想萧清又从怀中拿出匕首跳上前去,狠狠地插进了仲归的心脏。
伯延傻眼了,连忙跑上前去查看,只见仲归浑身是血,开始抽搐,呼吸已经不均,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仁连忙走了过去,开始替仲归输送真气。
伯延怒火中烧,猛然转过头去,看着萧清和陆干,吓了二人一大跳。
伯延飞身跳起,朝萧清出掌。萧清大仇得报,傻傻地站在一旁,口中傻傻地叫道:“万大哥,我为你报仇了……”
萧清似乎并没有打算闪躲,闭上眼睛,等待着伯延杀死自己。陆显甚是着急,跳上前去,想要挡下伯延的掌力,不想伯延却腾出左手,一拳打中他的胸口,将其震开,翻倒在雪地之上。
伯延已经怒火中烧,没有丝毫留手的余地,弥罗神掌的久久八十一股真气从掌下飞射而出,吹动萧清的发梢,在雪地之上打出了数十个斑。掌力到达萧清的天灵盖之时,只听得一声惨叫,萧清已经倒在血泊之中,鲜血从她的脑门后面不断涌出,将她身下的雪地染成了红色。
陆干见到伯延已是畏惧三分,现在又见他为弟报仇情切,大有逃跑之势。伯延纵身而起,顺势将真气凝聚起来发出狠招。陆干移形换影,撒腿而逃,伯延赶在他前面,挡住了他,趁着他没有站稳,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同时,伸出左手,抓住他的脖子,大骂道:“你敢伤害我弟弟,去死吧。”
他使劲一捏,掐断了仲归的脖子,又连续出了三拳,力量从陆干的后背打出,将其打成一个血人。
伯延杀人的整个过程,非常之快,陆显又跑到萧清身旁,陆干就一命呜呼了。
伯延回到仲归旁边,连忙将其扶起,着急地在他旁道:“我已经帮你把他们俩杀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撑着……”
仲归意识还没有模糊,眼神四下寻找,似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甚是失望,又看着伯延,吞吞吐吐地道:“哥……哥,小……小心明星辰,是……他暗算我。”
伯延大惊,转过身来一看,可是明星辰早已不知去向。
危在旦夕的萧清叫着乌圣和乌狂的名字。二人连忙赶了过去,想要把他救活,可是萧清的脑部下面已经被鲜血浸红了一大滩,回天乏术。
她吞吞吐吐地道:“我……我们分属同门,求……求求你们将我女儿抚……养……成人。”
乌圣道:“放心吧,我们会将她抚养成人的。”
听乌圣这么说,萧清又大叫一声万大哥,一命呜呼。
步震担心两个儿子的安慰,前来查看,不想一把一尺长的钢刀插在仲归的胸前,及时傻眼了,真恨不得躺在地上的是自己,连忙跑过去替仲归输送真气。
步震惊呆了,连忙跟王德吩咐道:“言风,你赶快下山,让城里所有大夫在我府上恭候,要是我儿子有事,他们都休想安生。”
乌圣放下萧清的尸体,走过来道:“师伯,现在不必比了吧,您一言九鼎,要是上一次就打住了,那么也不至于连儿子都输掉。”
步震没有心思搭理,将仲归轻轻抱起,朝山下而去。
一路之上,步震思绪万千,难道真是自己害了儿子?或许乌圣说的对,第二场比武根本就不应该发生。
伯延也认为是自己害了仲归,若非是他为了维护步震的好不容易得到的太原,提出再赌一场的约定,那么仲归也就不会被被陆干和萧清有机可乘。
在萧清和陆干死后,陆显非常绝望,抱着萧清的尸首痛哭,本以为帮萧清杀了仲归报完仇之后,就可以让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可是连累自己的弟弟都被伯延所杀,自责不已,情人归西,随拔剑自刎。
众人护着重伤的仲归往太原而去,忽然间,冀州三霸护着骆先生狼狈不堪地来了。
伯延大吃一惊,连忙赶上前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我不是令你们三位看着先锋精兵驻扎在城外吗?现在,你们为何弄成这般模样?”
赵伯贤甚是悔恨,低着头道:“太原降军在河东节度使,北平王刘知远的号召下响应,兵分三路攻入太原,我们拼死杀出,军师明星辰率着一小部分人往南逃了,现在有一个叫白平山的人带着一万人马朝这边杀来了。”
伯延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那怎么辛辛苦苦的训练的一万七千人的精兵呢?”
赵仲良应道:“我们三人率领着一万多人马,保护着骆先生杀出重围,伤亡将近一半,现在剩下的残部就在前方听候调遣,不过白平山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步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差点晕过去,不过两腿酥软无力,战都站不稳了。
伯延安慰了半天后,步震忍不住在一旁傻傻叹息道:“真是天亡北霸,报应不爽,刚刚起事,却连番受挫,现在我儿又危在旦夕,难道注定草莽之人,难成大事吗?”
伯延又跟冀州三霸吩咐道:“三位前辈,既然大局已经成这样了,我们还是撤回延州,伺机而动吧。”
<!--PAGE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