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傲华狞笑道:“这小贱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响,她让自己的儿子冒充高奉玉,名正言顺地成为了高家大公子。她只要再略施小计害死高夫人,再将此事原委告诉高奉云。高奉云与她母子天性,自然便会相认,从此之后,这辽东金龙门岂不成了她母子二人的天下?”
崔安听得手心中俱是冷汗,心道:这小妾好阴险的用心!轻轻握住了杜晓月的手。
西门傲华道:“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贱人什么都想到了,可偏偏未曾想到她的亲生儿子自幼在高夫人膝前长大,与高夫人母子情深,满心想做一个行侠仗义之辈,那贱人虽然对他将实情和盘托出,他却不齿于那小贱人的阴毒心计,不愿与她相认。”
“这小贱人机关算计,一世的希望就此落空,懊悔之余竟然发了疯,不出几年便即病死。哼,这此我没能手刃这贱人,也算是她运道好!”
费义山黯然道:“难怪高奉玉有时本来好好的,却忽然间就郁郁不乐,问他缘由,他又似有难言之隐,原来是因为此事!”
西门傲华冷冷一笑,目光中尽是鄙夷嘲讽之色,道:“他舍不得金龙门掌门之位,自然是要守口如瓶,生怕此事一旦败露,便要在江湖中身败名裂,再也抬不起头来。他心中压着这样一个大秘密,自然要寝食难安了。”
费义山默然半晌,涩然道:“你当日血洗金龙门总坛,把高奉玉的衣衫套在另一人的尸首上,自然是为了把他带走慢慢折磨,他现下究竟怎样了?”
西门傲华狞笑道:“他现在怎样?他既然贪图金龙门掌门的权势,我就偏偏要让他过一过无权无势的日子,我废了他的武功,挑断他双臂筋脉,由他自生自灭去了。哼哼!我这一世受过的罪,他都要一一偿还!”
费义山心下一凛:高奉玉为人心高气傲,如今金龙门被灭,自己又被挑断手筋、武功尽废,他只怕是宁死也不会向江湖同道求助,天地茫茫,不知他此刻流落在何处?
崔安淡淡地道:“如此说来,你必是真正的大公子高奉玉了,你既然自幼被人掳走,这套金龙鞭法却又从何处学来?”
西门傲华狂笑道:“不错,我正是高奉玉!当年那贱人找人假扮仇家将我掳走,那人在我脸上砍了一刀,只道这小小婴孩重伤之后必死无疑,就把我扔到荒郊野外,扬长而去。可是老天有眼,那贱人在给两个孩子对调襁褓时被高家的一名下人暗地瞧见,他初时不知那贱人有何用意,待到孩子被抢走,这才恍然大悟,情急之下不及禀告高守一,自己远远跟在那人身后,这才把我救起。”
杜晓月奇道:“高家孩子被抢,高守一为何不派人追回,反而是一名下人跟在来人身后,找到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