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迁眼中露出蔑视与得意,同时负手,意识到自己现在被许多人注视,于是调整了心态,轻咳几声,说道:
“邯郸星宿府隶属于圣人门下,亦为王室所属,邯郸之下,王与圣同治此府,刚刚鬼星主也已经言明,此地根本没有徇私舞弊之事,你讲程氏选取涂山碑乃是作弊,这不是凭你空口白牙就能论证的,邯郸的考核,也不归你高阳许氏管控,说话之前,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许啪的一下跪伏在地,叩首道:
“殿下明鉴,若要我拿出凿凿证据,此时确实没有,但若说空口白牙,自也不是!之前程氏宣称其与涂山有旧,这简直是荒谬之言,涂山氏何等尊贵,他程氏小儿,地位卑贱,且涂山之民皆在齐国稷下学宫,此地为赵,根本没有涂山之民,又何来的渊源所说!”
“在下亦不是有意要污蔑程郎君,只是之前所言所谈,似有大疑,此时已不论名次之类,而是关乎到星宿府名誉,今日迁殿下若不明察,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用秘法作弊?”
赵迁一把上前就要踢他,结果被司马拉住,而前者很不高兴,呵斥道:“你几个意思,是讲我眼睛瞎了吗?”
许不语,话语到此点到为止,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于是眼角微撇孟破,果不其然,孟破此时一副严肃凛然的样子,似乎已经完全代入到一个受害者的角色中去了。
许心中也是叹息,他在高阳许氏亦不受待见,否则何必出来当个斩妖人,高长恭是庶出,而他则是嫡系,然而又是嫡系中的旁支,即并非家主一脉,而是下位,故而会被宗族主家猜忌,又因为他以前表现过一次算计之心,故而被主家堤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每一次家主换位都有明争暗斗,高阳许氏内天才够多了,不缺他一个,反而是他这种阴沉的性格,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想要闯出一个名头,只能入世历练,攀附其余高宗望族,以此来博得这些高宗望族中嫡系子弟的支持,由此达到名声大噪的程度。
血脉,名声,人望,境界,以此类推,这是决定一个人立身在世的四大基本要素。
孟破此时上前,果然如许拨弄的一般,愣头二傻子似的,居然宣称要请赵迁给一个公正。
“孟破,你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