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麓此时也站出来,他是荀氏之儒,但是地位当然不是荀子真传,自然也就比不得酆业与司马,他之前在学宫解题中有露过面,并且与彭鹜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彭鹜冷笑道:“各位都不认同我的答案?”
“好,好!《穷天》所言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此非君子之道也?”
“水向低处流,意思是《穷天》所说皆错,水流看似君子实则小人?”
他向前走,面向所有人,踱步开胸,双臂大张,动时肩膀随身环绕:“谁敢出来,站在这里,斩钉截铁,说《穷天》有错?!”
“有没有!”
他的声音提高,化为厉喝,无人回应,彭鹜神情极冷:“既然无人敢说,那为何之前辩论倒是滔滔不绝?”
他转身对程知远,袖抬臂起,掌成虚握,道:“太学主以为此答案然否?”
程知远道:“亦是一种解法,只要能自圆其说,我不带有个人的意见,因为这道题目....嗯?你也想说?”
他说一半,忽然看到自己身边有人举手。
嬴异人开口,他也道:“先生,我虽然未曾见过原题,但是后来被解出的题目,也是放了出去,我也看了。”
蒿麓此时突然开口:“秦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嬴异人转头,面色难看,但是还是行礼拜下,道:“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蒿麓方才开口,只是因为心气不顺,他并不喜欢秦国人,这无关乎他在这场争辩中的立场,所以看到嬴异人,他当然知道这几日的“主角”之一便是他,见到他跟在太学主身边宛如剑侍,便是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让蒿麓心里烦闷。
故而方才多说一句,极为无礼,却不料被这小子驳斥了。
蒿麓压下心头不悦,大袖一合,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