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远的声音插入进来,并不是对着子夏说的。
但是子夏先生听到了,他道:“说的很对,是谁有如此见地?”
程知远道:“雨放在涝区,便是山洪,然而若放在旱地,便是甘霖,一来一去,洪霖之间意思相差天地之别,然而它们都只是雨而已。”
子夏慨叹:“仲尼有三千弟子,成名者七十二人,但真正厉害的就只有这七十二人吗?”
“再传世者,孟轲,仲梁,乐正春,万章,荀况,陈良,林放,琴牢,公哀,谷梁赤,公羊高.....”
“我们不过是占了先机,而我所说的这些人中,也有与仲尼一个时代的人物。”
“我们追随仲尼,是修行了礼乐道德之道,然而一道,十个人来看,又怎么能解出相同的道理呢,道是不同的,不存在喜欢某人,不喜欢某人。”
子夏微微侧头,虽然看不见,但他依旧准确的面向了荆轲,言道:“你是荆轲,我也听过你的薄名,你之前说你在练一口剑气,既然这样,那口剑气就是你的道。”
“道在何方,道在坚持......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能恒持常人所不能持。”
“君子渐于饥寒,而志不僻;于五兵,而辞不慑;临大事,不忘昔席之言。”
荆轲愣了半响,顿时涕零起来。
嬴异人对程知远道:“子夏先生的道理浅显易懂,又处处直击要害。”
周围听讲的士人们纷纷应和起来,他们把子夏先生的那句话记于脑海之中,而紧跟着,陆陆续续,依旧有人站起来,向子夏,以及向这里的所有人倾诉他自己所认为的“道”。
尉丹开口,眼神不住的瞄向荆轲,同时朗声道:“在下的道便是剑宗之道,天下剑宗一百位,抛开第一位者,其余,彼皆可取而代之也!”
他口气极大,边上士人们在稍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