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靖关中,云中君的心思同样很焦躁,极其的不安定,眼前的局面让他感到头疼,他也知道,仅仅是抓着这个秦王孙,并不足以让对方退兵,秦军是虎狼中的虎狼,吃到嘴巴里的肉骨头,那是不可能吐出来的。
相反,嬴异人却在不断给云中君造成心理压力。
“相比淮西淮北的十六七城,我的命可并不值钱,神君,我父亲有二十几个孩子,我在里面。文不成,武不就,这旁人称我一声秦王孙,那是给我脸面,事实上我又是什么呢?”
“我在齐国求学时,曾被太史令家的一个子弟,骑着马给我撞到地上,当时乃是数九寒冬,飞雪凝霜,我衣衫褴褛,在齐国的街头失魂落魄,手里的简牍也被人盗去,真正就像是个乞丐一般,差点就饿死街头。”
“我的父亲,在我离开秦国之后,他甚至没有管过我一星半点,也不曾写信来询问,我在离开秦国时候,我的娘亲哭泣,问我离开故土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展现自己的价值,而如今,我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在神君的手里,却堪比淮西,淮北的十六七座城池!这就是我的价值啊,何其可笑,我为了求学,不惜千里迢迢来到中原,渴饮天雨,饿食草茎,最后却还不如阴差阳错的一个巧合吗?”
“我在秦国,并没有那么重要,如今我如果在这里死了,神君的这些城池,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回到神君的手里了,而我之死,我的大父(爷爷)恐怕连眼泪都不会掉一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云中君面色越来越难看,三番两次想要把他的嘴给赌上,但是嬴异人却道:“神君难道不是招待我的吗,如何要把我的嘴巴给堵上呢,难道神君还怕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堂堂的楚国九神,难道就这么胆小?”
“我不过是说些实话而已,神君为何如此胆寒啊?”
云中君猛地一拍耳朵,气急败坏,他在嬴异人身前放的那些瓜果,就是为了让这场“宴会”看起来更实在一些。
“是你这个小子逼我的!”
云中君气道:“本来这件事情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