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道:“我携简牍而来,是为了到此当讲学之师的。”
顾齐愕然,随后放声一笑,言道:“莫不是公子欲取乐于我也?”
女公子也是笑:“稷下之中,没有女士吗?”
顾齐道:“当然有,圣门之中,亦有,天与地卑,山与泽平,没有什么男可学女不可学的道理,既有公子,自然有士。”
女公子道:“那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在取乐你呢?你的学识必然不为顶,还差的很远,真正有智慧者,不会轻视任何一个路人。”
“更何况是我这种有明确目标的人。”
顾齐微微皱眉,但又道:“却不知女公子有何所长?”
这是问她的特长在哪里,女公子道:“你不是考核官,我不能告诉你。”
顾齐摇了摇头:“女公子,太年轻了些。”
女公子笑:“儒门有大士,龙素者,十二能诵诗经,默写周礼,十五时,儒门礼义尽全,无所不通达,至十九岁,已是名动儒家。”
“山野有贤士,程子也,十六时稷下讲道,天下以为贤,开一方算道,言经义天数之妙,十八时于楚国登堂,陈说利害,于是楚国依计,于是有秦赵齐三国伐神道,于是云中君被秦所困杀而亡,一怒天下为之动,安息天下为之息,摩弄四国于鼓掌,何其慧也。”
“这都是年轻人所做的事情。”
女公子道:“他们做得,我却做不得吗?”
顾齐摇摇头,那两个人是天纵的奇才,生来就是为了那两道所修行,你如果硬要把自己比做他们,岂不是太过荒谬了吗?
人是有自己的极限的,人世间的天才并不少,但是年纪轻轻在某一方面,一道路中,能达到近乎于“子之道”的,着实是稀少的很了。
女公子见顾齐依旧不相信,便问道:“你听过程子讲学吗?”
顾齐道:“未曾,稷下之士,也并非时时刻刻都在其中,况且那次讲学,多以监考者为主,他们先得了风声,去了听讲,而等我知道,赶回来时,讲学早已结束了。”
“当时齐国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