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摇了摇头:“激进了……先生以前,必然不会同意的。”
仲尼:“路,总要走一走。”
孟子道:“他想要的天下,是先生也想要的吗?”
“孟轲,你要帮他护道。”
“把一切都推翻重来,有些人是真的会死,有些人或许只是睡了……”
“原来是这样……我在梦中所见到的,他把所有的……圣人都杀掉了……”
仲尼的身前,孟轲跪坐着,聆听他的教诲。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的时代,还没有到来,但是已经快了。
像是刚刚吹来的风,像是田野中茁壮生长的秧,是欢快的云,是河水中细腻的沙,更是山野中,肆意盛开的野花。
少年与少女,正是春华灿烂的年纪。
时间过去了很久,程知远与龙素已经离开。
仲尼看着程知远。
“夏启征伐天下使得天下部族不敢反抗他的威严,从此开始了一个时代,而如今,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万民也可以追逐这头迷失的鹿!”
“如今我想和先生说,我拿着斧子与火把来到了这片树林,大树们都害怕我,故而,它们要驱逐我!”
“旧时代的贵族们,已经如生根的大树,先生拿着甘霖雨露去哺育小树,但其实,更多的,还是给大树汲去了。”
“无利于万民之事,不当做,因为做了,不仅无利于万民,亦无利于国!”
“以秦为例,旧秦的太阳,是从东方升起,而新秦的太阳,是从西方而出!”
程知远道:“吴起,李悝,商鞅,申不害,赵武灵王!此间天地,多英雄!”
“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未闻有变法成而从未流血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