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仲连气的发抖,在大堂之上对着程知远:“三宫合并,我本是稷下的代祭酒,有半个祭酒的职权,三祭酒撤便撤了,新学宫也不需要三权分化,但是你却罢了我的职务,安下个闲差,你分明是在羞辱我!”
程知远搞新学宫之后,如果大祭酒相当于校长,三个学宫自己的祭酒相当于副校长,或者说院系书记,那么鲁仲连原本的位置大概是教导主任一样的,但现在程知远不让他做这个教导主任,反而把他下放到普通老师的位置,这在鲁仲连看来和**裸的羞辱没有两样。
程知远的回答很简单:“有大才者,当更好的教书育人,你不仕秦,难道还教不得下面的学生吗?”
鲁仲连道:“程夫子,是觉得我的思想不纯正吗?不能身居高位?”
“我退一步,便是去教国文,道德,也就罢了,你却让我去做乐科的教习,那乐科自有大乐正在,要我做什么?”
“昔年仲尼怒骂郑国之乐,郑国以音乐讽之;如今你下放我去乐科,也是想要借此来侮辱我吗?”
程知远看鲁仲连:“你教不得么?”
鲁仲连冷笑,冷哼一声,负手道:“我确实是教不得!”
“程夫子!我早就知道你不待见我等了,乃是因为上次内部争斗之缘故,只是以往你未曾发作,如今你执天下学宫牛耳,终于准备把刀子砍到我们的头上了吗!”
“那稷下的地位,是我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如今你一句话便要我数十年苦工付之一炬,我岂能让你?”
“这新学宫也不是你一家之学宫,这天下士子,也不尽是你掌中之物!”
“鬼侯、鄂侯、文王,是纣王的三个诸侯,对纣王是极端忠诚,毕恭毕敬的。可是鬼候把女儿献给纣王,纣王因为嫌他女儿丑就把他剁成了肉酱;鄂侯替鬼侯说情,讲了几句公道话,结果被纣王晒成了肉干!”
“文王听到鬼侯鄂侯的遭遇,仅仅表示了一下同情,叹了口气,纣王就把他关进牢里一百天,想趁适当的机会杀死他,可见,帝从来都是残暴专横,蛮不讲理的。不管你赤胆忠心也好,不忠诚也罢,只要稍微违背了他的意愿,惹他不高兴,他就会对你横加杀戮,视你为草芥!”
“程夫子,是想要作这新学宫的‘帝’吗!”
鲁仲连声音震动不休,程知远则是道:“依照你这样的说法,那权利还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