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遗书上说,修炼遗书上的功夫,内力蓄满五大丹田后,普普通通的一拳一脚均具有莫大威力,打人如走路,杀人如剪草!此时岳无笛一场大战,正印证了遗书上的话,一些以前不大理解的晦涩句子,一时茅塞顿开,不由欣喜,杀起人来更是毫不手软。
那紫袍人又惊又怒,惊的是岳无笛武功之高,杀法之狠;怒的是,这些亲兵是他从八十万禁军之中精挑细选而出的精兵,号称个个能以一当十,朝廷每年花在他们身上的银子,都够养活数千的军队了,却没想到叫他们真正打起仗来,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紫袍人见岳无笛越杀越兴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自己数百亲兵已伤亡了一小半,忍不住喝道:“都给我退下,本院亲自拿他!”原来韩侂胄虽然被称为韩相公,但并未担任宰相之职,但他官居枢密都承旨,恩宠极重,掌握军权,而且开府仪同三司,荣耀之极,朝中无人能比,是以不论民间还是朝廷,都称呼他韩相公。
那些亲兵虽然是禁军中的精锐,却从没上过战场,何曾遇过岳无笛这样的凶神恶煞,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这时听到韩侂胄收兵的命令,登时大喜,一个个抢着逃出了战圈。
岳无笛一愣,这紫袍人行止威仪,定是韩侂胄无疑,怎么他还会武功不成,就算会些武功,难道他见到了自己虐杀数百精兵的场景,还敢前来挑战?这么有自信?
青发人却急忙劝道:“韩左……韩相公,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位先生武功高的很,咱们奈何不了他,备上大礼,送他走吧。”
赤睛人沉默片刻,也叹气道:“青老弟说的对,我们不是人家对手,事不可为啊。”
韩侂胄皱起了眉头,青发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但赤睛人为人狂傲,一向不肯低头,就算自己的武功稍胜他一筹,他嘴上也从来不肯服自己。如今竟然连他也劝自己认栽,岂不是说明敌人的武功比自己还高?
再仔细一看,发现无论是青发人还是赤睛人,都脸色苍白,似受了重伤,韩侂胄不由心惊,心想自己的武功虽高二人一些,但也高的有限,要把他们伤到这般地步,非得自损八百不可。不由重新估量起岳无笛的武功。
岳无笛哪肯轻易地就这么走,冷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想送我走,可没那么容易。”
韩侂胄眉头一竖,道:“你待怎地?”
岳无笛轻描淡写道:“我要你儿子的命。”他当着韩侂胄的面,理直气壮地索要人家独子性命,一点不好意思都欠奉,也一点都不把这位当朝第一权臣放在眼里,当真是跋扈到了极点。
韩侂胄怒道:“犬子虽然少不更事,有些胡闹,但料想他不至于得罪阁下这样的高手。阁下要杀我儿子,为了什么?须知我韩侂胄并不是好惹的!”
岳无笛道:“有人不喜欢你儿子,我要她高兴,因此只能委屈你儿子了。何况你儿子污辱良家妇女,不是好东西,死了也就死了,不算委屈。”
韩侂胄怒到了极点,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呵呵冷笑道:“我韩侂胄纵横一世,从没有人敢这么欺我!你好,你很好!”话音未落,韩侂胄已欺近岳无笛身前,左掌直击岳无笛面门,右手护住中门。他虽怒极,但也知道岳无笛武功极高,不敢托大,三分攻击时七分在守御。
岳无笛见他招法精妙,内劲凌厉如剑,不由嘿嘿冷笑,道:“想不到韩相公竟然是位武功大高手,真是文武全才!”他不闪不避,拧腰抡臂,右手如棍般砸向对方左颈。韩侂胄听见劲风在耳边呼啸,知道厉害,向右侧身避开。
岳无笛想试试韩侂胄功夫到了哪一步,便未出全力,韩侂胄则对岳无笛心存忌惮,攻少防多,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数招,忽然庭院外一声大喝传来:“韩相公,我来助你!”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