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卿最后落的地。她下剑时竟是搀着无忧的。
台卿看着无忧苍白的神色,显然是发现症结并不出自那所谓的大风大浪。
他心里所想,自然也问了出来:“怎么了,是哪里还难受吗?”
无忧面色有些复杂,眼神也难得带上了闪烁。
“实在难受,便别说话了。”
台卿又开始掏袖子了,她隐约记得是带了些滋补的元气的丹药的。
无忧似乎缓了老半天,才勉强抬起头:“不妨事,我只是……”似乎是有些羞愧的样子,他又低下了头,一点点红色晕上了他的耳根:“恐高吧……”
台卿一时愣住了。她想起了成钺,他似乎也是对天空带着恐惧的。
那似乎是她刚学会了上天的事了。
彼时她刚学了御剑,荡歌道人又是下山去浪荡。她漫山飞着竟也寂寞了,便捉住了刚刚练完早剑的成钺。
成钺还是半大个孩子,一脸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她好生央求,承诺着绝无危险,成钺黑着脸听了半晌,在她终于忍不住要放弃时,他才勉强答应上了她的剑。
话果然不能说的太满。
初时她的剑很稳当,台卿有点飘飘然,也不管成钺的阻拦,自顾自开始耍起花样。
本来就是刚学会的御剑,即使再有天赋水平也不过尔尔。本也不大情愿的成钺一直抱着台卿的腰,小嘴抿得死紧。却在台卿出了意外时,松开了她,从离地三五丈的地方摔下来,幸亏他及时用了内力护身,这才勉强保下了一条性命。
台卿后来很疑惑,问他为什么会松开她。
台卿想起了成钺带笑的眼睛,他说:
“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