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卿不知此时该说什么,她也失语了。有时她真想撬开玄松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些什么。
她眼睛紧缩着玄松,用目光选择开瓢的顺序。
队伍沉默的行进着。
无忧却知道台卿不太正常。
台卿在他面前,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绷的姿态。她更多会展现出一种小女儿情态来。
他看着台卿的侧颜,眉头深深隆起。
不知何时,路上已经没有了鸟雀虫鱼的声音,只余下一片肃穆。每个人似乎都被这安静的环境所感染,连神色也染上了些恐惧的味道。
那带队的小童却似乎没有察觉。
“哒哒哒……”在这安静的环境里,他的脚步也显得分外轻快起来。
玄松的眼里闪着严肃的光。但他不能回头。玄远门的青年才俊都跟在他的身后,他作为他们的师叔,决不能有一丝露怯。
而台卿垫在最后,她身边是亦步亦趋的是无忧,这个几乎是被她养大的少年,她想保护他,却本能的害怕。
在这片沉肃里,无忧的手,忽然像是依靠了过来。
台卿的指尖触到一片温热。她抬起头,看了眼身边的无忧。
无忧的脸上露出了个明朗的笑,像没有被这沉默的氛围影响。
她想她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了。
怕就怕她做不到自己的承诺,向对成钺,对他的舅舅那般。
做不到——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