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纵使成钺身上的护盾再厚,也被电弧击碎。他的皮肤上不再是浅浅的擦痕,而变成了紫红色的疮口,甚至散发着难闻的焦糊味。
天空受了势头,似乎在酝酿。
成钺抓紧时间涂抹药膏,布置阵法。
只是他的准备工作还没做完,第四道更加粗壮,颜色也更加深的雷已经滚滚而下。成钺直接被击得瘫倒在地,几乎再起不能。
只是他喘了几口粗气,并没有放任自己
纵使外表已经灼伤,可他的内心,他守护的内心仍然火热的发着烫。
成钺勉强坐起身,吐掉了口中的黑血。
第五道,第六道......
成钺几乎已经不成人形,他的衣服早已经不见,毛发也已经失去了踪迹。更准确的说,他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焦块,似乎只有当他睁开眼睛,才能勉强确定这是一个人类而非一块焦炭。
天劫的能量越加壮大,成钺已经快要抵挡不住,看着天上劈下的第七道天雷,他吐出了一口浊气,勉强运起一点灵力。
果然,他再次被击倒在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至少已经从下午到达了午夜。可他认定胎位端正的台卿,似乎还在痛苦的呻吟。
孩子,他折磨人的孩子,在这突如其来的劫难之中,不知能不能顺利降生。
若是不能,请把你的命数留给你的母亲。
大雨落下,冲刷着几乎已经被夷为平地的荡歌山顶。那些曾经耸立的建筑已然在之前的劫难之中烟消云散,唯独只有成钺,以及他身下的小屋,在一片荒芜之中显得格外突兀与倔强。
成钺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