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黎扬了扬眉头。 嚯,陈焕竟没跟她呛呛,真是少见。 她歪头:“看来,陈公公是看出我脾气好,故意得寸进尺啊。” “郡主怼魏将军时,可不见脾气好。” 陈焕压下浮动的心绪,目光平静地与枫黎对视,言语间大胆了一分。 “分明是郡主有意纵着奴才,却偏偏要给奴才扣帽子。” - 在免费章写一下,感恩。 ps:正文不算废话已满7万1千8百字,不存在凑字数,谢谢审核。 下章就v啦!明天万字更新~ 太监冷门,女强男弱更冷门,写这篇前我就知道八成又是扑街预定,但我知道很多宝在等,还是开了这篇。 果不其然,更新近一个月也就涨一百收藏,每个榜单都是倒数前几名,这可能就是在没机运的情况下写冷门的必然吧,收藏多也只是时间放的久了攒出来的,看着好看而已。 姐妹篇《完蛋》写了小三个月,完结时只赚800块,《垂怜》可能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更加感谢正版读者们的支持和夸夸,是你们让我有一点点微薄的收入,不至于花了几个月心血写完一本后,只能被无数0订阅却在评论区满口夸好看、催我多写的盗文狗气到心酸地抹眼泪。 这本正文预计30万字以内,大概6块钱就能看完,欢迎正版读者小可爱们灵光乍现时随时在v章下面聊聊番外想看什么,确定自己能写好、不会写崩的,我会尽量满足大家的期待~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能看得开心! 啵啵啵! 第二十四章 他会多想。 - “呵。”枫黎轻笑一声, “我纵容?” 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纵容的。 不过是从未在陈焕身上感受到恶意,便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罢了。 相反的,陈焕红着耳朵炸毛的样子还颇为有趣。 她问:“那跟我讲讲, 为什么要纵容你?” 陈焕屏息,微不可察地往后退了一点儿。 为什么? 他自是希望…… 他抿唇, 脸上有些热。 微凸的喉结颤了颤,滑动一下。 枫黎见状,保持着不动声色的模样, 唇往上翘了翘。 她看着陈焕的眼睛, 直白笑道:“陈公公说纵容兴许也对, 毕竟我孤身住在宫中,许多地方……还得靠陈公公照顾些个,自是应该客气一些。” “……” 陈焕还烫着的脸颊抽动一下。 千百种说法, 偏偏说了个他最最不想听见的! 这话不就是说, 是有事要他帮忙, 才对他好些的么? 果然如此。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可还是会……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 想将微变的脸色压下去。 枫黎还是瞧出他那几分变化, 不由得挑眉:“陈公公可有什么想说的?” 她这次挺客气的,没说什么不中听的才对吧? “奴才没有。” 陈焕低头, 什么都没说。 若明知郡主为此才对他宽宥几分,他还提起某些难言的心绪, 那真是蠢到家了。 本来也是蠢到家了。 郡主还没请他做什么, 他就主动在皇上面前说了几次好话。 上赶着帮她, 又害怕她知道、害怕被她看透了心思。 要么就让她知道他的付出,要么就不做。 做了还不让人知道,这不是蠢是什么? 他颇为自嘲, 有那么一刻,真想把自己为郡主做的所有都挑明。 可看到郡主那一身华服的瞬间,还是克制住了。 “只是伤口有些不适,还请郡主勿怪。”他低声解释,刻意让自己以奴才身份说得恭敬,“时候也不早了,奴才还需得回去跟皇上复命,就不在这儿叨扰郡主了。” 枫黎微不可察地敛了下眉头。 已经几次了,她总是觉得…… 陈公公在对她突然恭敬的时候,情绪都有些微妙的不对。 但那抹微妙到底是什么,她看不透。 “好,陈公公还是要以身体为重,相信皇上可以理解的。” 她往外送了陈焕两步,在他经过身侧时,又开了口:“聪明人通常都不太听话,因为他们懂得太多、太有主见了;甚至有些不聪明的,都自以为聪明地对你张牙舞爪……” 她看向陈顺。 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出挑,带着显而易见的灵气。 “陈顺足够聪明,却还这么听话,陈公公真是幸运。” “多谢郡主夸赞。”陈焕也看着陈顺一眼,“奴才告退。” “伤药涂抹在伤口处,一日最多用四次,不出三日就能结痂了。” “期间少走动,忌剧烈运动,皇上再吩咐什么事,不用如此着急,我又不会跑了。” 他一怔,薄唇蠕动了两下。 眉间微酸地拧了起来。 郡主或许猜不出他是为了什么才急着过来的,但她把他的伤都看在眼里。 没有任何目的,应该只是出于善意习惯性地叮嘱一句。 是他没有定力。 他会多想。 - 冬雪在夜间悄然而至,原本开始回暖的温度骤降下去,睡梦中都能叫人察觉到冷意。 下人们天还没亮就已经从被窝里爬出来,拿起工具清扫宫道上的雪。 陈焕早就不用做这种粗活,但年前年后事多,他也闲不着。 忙了个大半天,饭都没来得及吃,才在午后歇了歇脚。 他儿时受苦多,便落下不少毛病。 每到阴寒时,身子发冷不说,还会隐隐作痛。 尤其是跪过太多次的膝盖和受过冻的手。 手指寒风中微微发凉,指节通红,无时无刻不透出钝钝的疼。 就好像使用的物件生了锈,一动,便“咔咔”地响。 往年他是习惯了的,不觉得怎样。 这回,莫名想起了郡主的手。 他不小心逾距地按在她的手掌上,她非但没躲开,反而轻轻一握…… 把他的手握在了掌心。 她的手不算很宽厚,但很暖,温热温热的。 很像她的眼睛,像她看他时笑着的眼神。 他觉得那不是装的。 不是因为他在皇上面前有几分得势,才与他虚与委蛇。 他觉得,郡主至少不曾反感他。 陈焕垂首,总是阴冷的眼底浮出一丝笑意。 偷偷地窃喜片刻。 “今年天气不正常,突然降温降得厉害,叫广储司那边麻利起来,该采买的采买,该添置的添置,让小良子多盯着些,免得那老不死的中饱私囊。” 他转脸便恢复了口轻舌薄的样子,一张嘴就没一句好话。 陈顺知道“那老不死的”指的是刘公公。 他点头应下:“是,儿子一会儿便吩咐下去。” “永宁殿那边……刺杀的事还查个没完,罢了,咱家亲自带人去添置添置吧。” “……” 陈顺抬眼看他,又快速收回视线。 心说,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