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竹眼底露出点笑,大方承认道:“不是你没我不行,是我若是没你不行。” 他说完,就低头在江陆晚额上亲了下,才依依不舍的回头飞向主峰。 江陆晚看着谢星竹的背影,直到他消失才转过头。 一回头就对上凌飞扬挤眉弄眼的样子:“我~没~那~么~黏~人~” 江陆晚一只手狠狠盖在凌飞扬的脑袋上:“想我捶你?” “……”凌飞扬闭上嘴,但还是笑得厉害。 小郭没那么大心,他担忧的问道:“大师兄去主峰做什么?掌门闭关,谁也不见,就是大师兄去了也……” “也许是婚前的事。”江陆晚想起掌门他们下得绊子,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狠狠搓着拳头,坏心思道:“若不是修为不行,我摸黑给他来几拳头。” 小郭惊恐的望着江陆晚:“那是掌门——掌门——” 江陆晚冷笑:“那他还为老不尊,故意扰乱我的婚事?” 小郭声音小了不少:“反正没捣乱成嘛。” 江陆晚抿着唇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也知道,周掌门和柳夫人毕竟是谢星竹的长辈,无论他成见多深,总不能真对二人下手。 那种抓耳挠腮的不爽感让江陆晚整个人都处于低气压中。 他到丹峰帮忙时,丹峰弟子本想着江陆晚刚刚成婚,心情肯定很不错。 然而直到炸了丹炉后,被江陆晚用藤蔓绑在丹炉前战战兢兢重复操作时,才泪流满面的发现……他怎么一点不开心呢? 那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有小弟子不可思议的找到江陆晚,说起了谢星竹要联合各峰罢免掌门的事。 “大师兄……竟然要罢免掌门?” 众人只觉得闻所未闻。 然而时间已经定下。 虽然只是各峰峰主的事,但在弟子听来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就连江陆晚都愣了片刻。 这下他当真说不出……谢星竹不是为了自已了。 谢星竹落地丹峰时,不少弟子都凑上前来询问:“大师兄,你当真要联合长老罢免掌门吗?” “可大师兄,柳夫人不是对你最好吗?” “怎么会,大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星竹也没想到消息竟然走漏出去了。 他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但人群已经被江陆晚挤开了。 江陆晚微微挑着眉,伸手牵住谢星竹:“回去吧。” 还有小弟子在叫“大师兄”,被江陆晚一句“我新婚比较黏人”给挡回去了。 等回到新屋,江陆晚才叉着腰问道:“怎么回事。” 谢星竹抿抿唇,半晌才解释:“其实之前便已经跟掌门提过……随意拿天元宗的名声按自已的喜好行事,不适合担掌门之位。” 那委屈巴巴又认真极了的样子让江陆晚忍不住勾着嘴角。 他挑眉问道:“真没有帮我出头的意思?” “……有一点。” “那我也不算自作多情。”江陆晚轻轻松了口气。 第222章 色令智昏 谢星竹的举动连江陆晚都感到惊讶。 不过作为妖妃的的感觉极为新奇,江陆晚眨眨眼,又忍不住问:“谢星竹,你知道别人怎么说的吗?” “什么?” “都说你为了一个江陆晚,甘愿跟掌门为敌。” 江陆晚舔舔唇,眼底泄出点笑意来:“说你色令智昏。” 谢星竹盯着江陆晚那色如春晓一般的面容。 他的神色愈发温柔,开口时,声音都放轻了许多:“倒也没说错。” 他伸手揽过江陆晚的腰肢把他整个人抱起,江陆晚瞪大眼睛,伸手去推谢星竹的肩膀,又被他按住手腕。 谢星竹把他的腿架住,又仰头望着江陆晚:“确实色令智昏,而且……” “你是狗吗?不是才……”江陆晚瞪大眼睛:“谢星竹!” “只是新婚,才黏人了点。”谢星竹拿出刚才江陆晚搪塞的话,说得江陆晚脸都红透了。 眼前这个大流氓简直让江陆晚震惊。 他伸手磨着江陆晚颈处斑驳的红印,又把那处碾得色泽更深了。 粗糙的指腹揉搓皮肤的感觉并不好。 谢星竹盘腿坐在书桌旁,把江陆晚按着放在腿上时,江陆晚还想辩驳两句。 ——实在是太超过了。 谢星竹这人,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端庄!不体面的事情来! 然而谢星竹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摆在桌上,慢慢翻开,露出其中的内容。 江陆晚默默偏开目光。 “几次撞见你在看这书,怎么实践一次,便受不住了吗?”谢星竹的手指在几张图上滑过,他的眼底忍不住露出笑来:“还有图文解释?” “看看……哪能真跟书上学?书上的做不了数的!” “倒还好,你看这绳……跟那日我们绑在你……” “谢星竹!” 谢星竹捧着那书,脸颊虽也浮着点浅红的色泽,但一双眸子却温柔,又野性。 他的大掌禁锢着江陆晚,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不想试一试吗。” 江陆晚一瞬间就想起那书上有个章节的内容了。 他也不是什么保守的人。 只是今日腿还是软的,痕迹还没消。 要是等恢复好了,谢星竹倒是很适合其中几…… “你别……” 江陆晚的声音停住了。 . 罢免掌门的事本来只是各峰长老间秘密行动的,却不知谁走漏了风声。 如今天元宗内传遍了此事,有人震惊,有人不解。 毕竟还没听过能罢免掌门的。 以往要么掌门闭关退位,要么掌门陨落,新任掌门接替。 哪里听过宗门长老集合罢免掌门之事? 虽然宗门里大小事务早就全交给谢星竹处了,可众人听说后仍然觉得奇怪又离谱。 不少人都觉得,这是在为江陆晚报仇。 掌门故意传信阻碍谢星竹婚事的消息终于传了出来,众人震惊之余,也产生了种“怪不得”的想法。 而曲南絮也为了此事去找过谢星竹。 “大师兄!掌门待我们如同亲子,你我都是主峰出身,你怎么会这么对他?”曲南絮不可思议道。 谢星竹沉声:“掌门确实待我如已出,几次为我们师兄妹出头,可阿南,天元宗并非周掌门一人之地。” “什么意思?” “亲近掌门之人便可连门中律法都不遵循,犯了错事只需凭借亲属远近就能免罚,而周掌门更是借由天元宗掌门之位,对内无视戒律,对外无视天元宗的名声与荣誉,那他可当这掌门吗?” “你……”曲南絮想找话反驳,可她说不出。 到了嘴边的话全是些亲疏远近、情意情分。 但那放在一宗门主上却显得格外可笑,又令人脊背发凉。 她茫茫然的望着谢星竹,而谢星竹垂眼时,神色格外认真:“阿南,此事你不该参与。” 曲南絮攥紧了拳头。 她一时间糊涂了。 “可周掌门,周掌门他是我们师父,旁人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是大师兄你……” 曲南絮不解。 谢星竹轻轻摇头,又突然问道:“阿南觉得谁做这掌门合适?” . 约定之日时,各峰弟子都聚集到了主峰附近看热闹。 虽然屏障挡住了主峰内发生的一切,可阻拦不住弟子们八卦的心。 执法堂的顾瑜轻笑盈盈的拦住众人,又认真道:“各位别看了,说不定周掌门不会被罢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