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个败家老娘们儿,这马买来就是给我们干活的,你没听说过当牛做马这个词儿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滚一边儿去,别耽误我耕地。”那个叫大奎的男子,一脸嫌弃地骂道。
“哎,可是这马都已经出汗了,你这是打算把它给累死啊。”妇人继续劝道。
而那叫大奎的男子竟然丝毫听不进去那女人的劝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手中的鞭子挥舞出了一个鞭花儿,抽得那略显瘦弱的马儿就是一声惨叫,身子险些栽倒,而那妇人也被男子给推搡到了一边儿,一屁股坐在了地里。
“你这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如果你能给我生出来个儿子来,我何必这么辛苦?”大奎愤愤地从自己媳妇儿的身旁经过,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那妇人的屁股估计是被地里头刚犁出来的硬土块儿给嗝着了,疼得她半天也没有站起来,而那匹马则是歪着脑袋,舌头伸出嘴巴老长,鼻孔喷出了两团白气,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好在这一天它算是坚持了下来,而身上已经全部都是那被鞭子抽打出来的血痕,那匹可怜的马儿在被牵回去之后,竟然就累得趴在马棚里,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我们看到了这儿,不由得对那个叫大奎的中年男人都是心生不满,他这不是典型的虐待动物又是什么?那马虽然是被他买回来干活的,可是也不能这么打呀。
“真他娘的可恨,喂我说,你确定那块货就是李大嫂的前世?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她这辈子经常挨自己男人的打,好像也还说得
过去哈,这件事儿我已经不想管了,你们怎么说?”邱立道。
周寇则翻了个白眼儿道:“现在不是让你管人家家暴的事儿,咱们是要给这李大嫂算清楚她欠下的阴债,上辈子欠的和这辈子还的需要扣掉,还有两辈子这些年加一起的利息,哎呀,我的脑子有点儿乱,精细鬼、伶俐虫,你们两个来算好了。”
“哎,这就是无因不落啊,原来只有前世或者更早以前造下了因的人,这辈子才会落到一家,这些人就是为了化解彼此之间的因果孽债啊,只可惜人们却身在其中而不知悔改,还以为自己很苦,却不知这一切都是前世的因啊。”我感慨道。
“醒了,你也别在那儿长篇大论了,等他俩算清楚了,咱们好一起向那李大嫂讨债,让她知道自己是欠债了,也好心甘情愿地还上,免得这利滚利的,到了下辈子更难还了,毕竟欠了人家的,都不想认账,还是早点儿还完吧。”周寇道。
精细鬼和伶俐虫在旁边儿一个拿着算盘,另一个则拿出了一个计算器,两人在那边儿噼里啪啦地快速而又熟练地扒拉着。
眼前的画面很快又转换到了大奎的家中,他一回家之后就混蹦乱卷的,在家里头简直就是个活祖宗啊。
“臭娘们儿,赶紧去给我打洗脚水去,一点儿眼力见儿也没有,难怪你的肚子就像是一片盐碱地,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呸,我可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眼珠子没长正,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娘们儿呢。”大奎骂骂咧咧地说道。
而他的媳妇则唯唯诺诺地去给他打洗脚水去了,我见了这一幕之后,心里头很不舒服,不知道女人这辈子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个男人,难道一个人过不好吗?
就比如说我现在吧,就感觉单身的日子很休闲自在,是手机不好玩儿,还是零食不好吃?还是偶尔的小毛片儿不好看?呃……咳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反正就觉得这个女人的一生很悲催。
周寇见我的神色有些不对,她赶忙安慰道:“你不用替她觉得伤心,她上辈子也是欠了那大奎的,要不然地府那边儿也不会安排他们两个投胎成了夫妻,哎,这一切都是地府的精心安排。”
“滚,你这个败家的婆娘,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你到底还能干点儿啥?”李棍一边儿用抹布擦着脚,一边儿怒骂道。
妇人像是已经习惯了被他打骂,并没有什么怨言,而是自顾自地找来了一套补着补丁的衣裳换上,而后便端着盆子出去了。
她来到了院子里,去了牲口棚,开始去给那匹可怜的马儿喂一些草料,一边儿喂马,她还一边儿轻声安慰道:“哎,马儿呀马儿,咱们都是苦命的,才会落在了这个家里头,哎,这都是咱们的命啊。”
而那匹马却仍旧躺在那儿没有动弹,就连喂到了嘴边儿的干草它都没有吃。听到妇人的话之后,它竟然像是有灵性似的,动了动脖子,但却始终没能再次站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