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九奇道:“这‘剑痴’是何意思?”
翟墨道:“此人姓常名笑,酷爱专研剑法之道。若是有能令他见而喜之的剑招,便是耗尽万两黄金也不可惜,因此便得了一个‘剑痴’的称号。不过他的剑法却也极是高明。”
无忧道:“听信中所说,堡主以及夫人与此人莫非同出一门?”
翟墨点头道:“翟某与此人当年皆拜师于河南严家剑法门下,此人乃是翟某师兄。而拙荆当时是翟某恩师闺女,也是我二人师妹。”
月初九想起翟琓琰说自己的剑法传自她的母亲,便道:“原来如此。”
无忧却道:“如此说来,你三人本应是有师兄弟之情,不想却变成仇人,这中间只怕逃不脱一个‘情’字。”
翟墨讶然,道:“无忧姑娘真是让人惊讶!不错,我三人也正是因为一个‘情’字才成了今日
地步!”
月初九道:“但在下见信中之意,并非是为寻仇,反而有修好之意?”
翟墨苦笑道:“此人善攻心计,这信中之言自不能信。何况,这中间还有太多缘由,却是过于复杂,请恕不能一一相告。”
无忧道:“话虽如此,但堡主却不怕我二人也非好人,就这般将大小姐托付我们?”
翟墨道:“翟某虽与二位相见不过数日,但凭翟某在江湖上漂泊数十年之眼力,又见二位性格豪爽,绝非出卖朋友的小人,所以方才相求。”
月初九道:“那翟兄既然要留下来与那仇人一了恩怨,却要我们将大小姐送到何处?”
翟墨道:“小女外公严家在河南或许还有亲人,便劳烦二位将她送到此处。若是那里也无亲人,还请二位念及翟某之情,别让小女落难街头。”说到此处,声音也是变得哽咽。
月初九心知翟墨如今是想以自身身死来与对方相拼,若能同归于尽,那翟琓琰便可高枕无忧。若自己被杀,说不定对方气消后,找不到翟琓琰,或许也能不再追杀她。
月初九看向无忧,心道自己答应虽是没有问题,但是翟琓琰又是一个女孩,若与自己一道浪迹天涯,只怕会毁了别人名声,但若与无忧一道,那就另当别论。但他一来不便替无忧作主,二来也不愿无忧将翟琓琰带到千愁宫中,受她师父控制。所以一时作声不得。
那无忧似乎也知月初九想法,说道:“翟堡主放心,若是许州已无严家之人,在下尚有一处可安置小姐的地方。”
月初九想不到一向冰冷的无忧竟会答应此事,正是喜出望外。翟墨也激动道:“如此甚好!便麻烦无忧姑娘了。”正说话间,内堂却冲出一人,正是翟琓琰。只见她哭丧着脸,跑到他父亲面前,急道:“爹爹,我已听娘说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要跟你们分开!也不要和他们一道!”说完又呜呜哭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