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时皆是全神贯注看着月初九,不知他会作何反应。片刻,月初九似乎才从这酒味之中回过神来,赞道:“好酒!想不到世上除了翠涛之外,还有如此佳酿,令人不舍多饮!”
纪文忙道:“既然是好酒,阁下为何又不舍多饮?”
月初九解释道:“纪先生有所不知,在下饮酒向来便如饮水一般,却是因为那乃寻常美酒的缘故。但若是此老春酒与翠涛一般,世上难得,在下却又愿意细品其中滋味,只觉那美味在舌尖喉咙处来回窜动,令人心满意足之
时,又恋恋不舍,难以下咽。只怕过后再难以尝到如此滋味,所以,自然是不舍多饮。”
那纪文听完他所说,不由哈哈大笑。便是一旁的管家,也笑道:“老爷,此公子当真是饮酒之行家!”
那吴有道与苦海头陀听月初九所说,也忍不住跟着倒上一杯,一饮而下,果觉香甜醇厚,但却也感觉不出月初九所说的那种荡气回肠的味道,想来也是因为爱好不及之故。
苦海摇头笑道:“头陀多年未能饮酒,似乎连寻常美酒的味道都已忘却,但这春酒滋味,却是极为独特,将来定然也不会忘记。”
吴有道也道:“不错,你我虽不如月公子如此明了其中滋味,但这好坏也还分辨得出。”说完众人也都大笑。
笑罢,纪文望向月初九,道:“公子如此喜酒,却不知自己懂不懂酿制之法?”
月初九回道:“在下对这普通的酿酒之法倒也略知一二。只是……若想如这老春酒一般,只怕难以达到。当年在下品尝过那翠涛美酒之后,也想遍寻世上会酿制之人,如今想来也是难以如愿。”
纪文笑道:“公子若是寻到了那翠涛的酿制之法,恐怕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地饮酒了!”
小月奇道:“纪先生为何如此说呢?”
纪文又道:“既然自己也能酿造了,哪里还会怕狂饮之后没有美酒了呢?”
众人听后,也都点头称是。月初九笑道:“纪先生倒是一眼看穿了在下性格,令人佩服!”又道:“却不知这老春酒的酿制之法有何特别之处,莫非便因那井中之水有所不同?”
众人听月初九问到这春酒的酿制之法,只怕对方不会如实相告。那纪文却道:“其实这老春酒的酿制之法,除了那井水有不同之外,不过所用的材料皆是细细挑选,不可马虎。再者所用之物也都严格控制用量,不能多上一分也不能少上一分。最重要的却是在酿制的时间上也有特殊要求。”
月初九奇道:“不知纪先生可否说上一二。”
那纪文哈哈一笑,道:“今日也是遇见了酒中知己,便说说也是无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