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性别的月宝自然不明白它眼里的幸福代表什么,臭屁扒拉地反捏住一柳的耳朵,“主人,你听见没,我可没有欺负它。就算有,那也是它自愿的,与我有什么相干!”
小烈火的话却让贺兰左都有所感慨。为了自己心仪的人,做再多,都是甘之如饴。
就像他,即便气她,怒她,听到她遇险,仍旧会毫不犹豫地冲去救她,见到奄奄一息的她,不惜损耗自己的灵力,只为让她活蹦乱跳地站在自己眼前。难道小东西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有趣的玩偶,他对她有了与小烈火对月宝一样的情感?
这两日,时常听百里煜在他耳边叨咕,说他要步他的后尘,他只当笑话听,根本没在意,此时想来,他似乎真地喜欢上小东西了,喜欢眼前这个长相普通,却总能带给他快乐的玩偶。
这是他第一次看明白自己的心,也被吓了好大一跳,又有些羞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一柳总觉得贺兰左都在看她,却弄不明白为什么,转头看向他时,他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贺兰左都故意避开她的眼,是不想让她看见脸上的两抹绯红。一个大男人脸红,还是一国的皇帝,说出去丢死人。
小烈火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贺兰左都,好似在说,陛下,您的心思,我懂。
贺兰左都咳嗽两声,指着一个灯笼,说道,“朕要买这个。”
一柳惊诧地瞪眼,歪着嘴角问,“陛下,您确定要买这个?”
月宝和小烈火也愣了,眼睛差点成对子眼。
贺兰左都这才看向自己所指的灯笼,看清后,他的脸成了猴子屁股。他随意一指,尽然选了一个仕女灯笼。一个大男人提着这样的灯笼,很容易让人误会有不同寻常的癖好。
“你们的眼睛都往哪里看,朕说的是挂在更上面的那个。”贺兰左都指了指挂在侍女灯笼上面的鬼面灯笼。
一只鬼脸,吊着红红的舌头,还点了灯,特恐怖。
一柳在现代就怕听鬼故事,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头,连连摆手,“不行,陛下若是敢买这样的灯笼,就不要和我们走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买?”月宝莫名地盯着鬼面灯笼看了许久,突然叫起来,“主人,你该不会怕鬼吧!”
“谁说本主人怕鬼,你主人我这么大胆,你认为会有我害怕的东西么?”一柳嘴硬地瞪着月宝。
“那朕买了。”贺兰左都作势掏出银子。
“别,别啊!”一柳冲上前,抓住他拿着银子的手,急急道,“这个灯笼实在太丑,我看了就呕心,咱们再选别的呗!”
贺兰左都觉得她的表情特有趣,特想再逗逗她,又担心她真地害怕鬼,晚上会梦魇。
“好吧,那你帮朕选一个好看的。若是选的不好,朕就把鬼面灯买下来。”贺兰左都把手里的银子塞到一柳的手里。
银子在贺兰左都的手里焐热了,到了一柳的手中,好似碰到了闪电,手心一阵酥麻,银子差点掉在地上。
“主人,买这个,这个小猪灯笼好可爱!”月宝指着左边的小灯笼,小圆眼闪过算计。
一柳看着小猪灯笼,同月宝会心一笑,一人一虫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一副画面,一国皇帝,还是邪魅至极的皇,当街提着一个小猪灯笼,是不是很狗血?
贺兰左都怎么会不知她的小心思,却笑着点了点头。
一柳和月宝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强大如贺兰左都尽然会同意买下小猪灯笼!
一人一虫奸笑三声,快速丢下银子,抓住摊贩递过来的灯笼。
“陛下,这是您要的灯笼,您拿好了。”一柳把小猪灯笼递到贺兰左都面前,双唇紧抿着,才不至于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