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不过是落个水,怎么变得那么脆弱?”月宝惊诧地瞅着一柳。
连几条鱼都拿不住,该不会有内伤吧?
月宝原本是好心,入了两人的耳里却有了不同的解释,两人觉得更臊了。
一柳伸手把月宝团在手心,小声呵斥,“你瞎说什么呢?鱼儿都是活的,滑不溜丢,当然容易掉了。不信,你看你贺兰主子会不会掉就知道了?”
啪嗒,贺兰左都还真是配合她,刚刚抓住的鱼儿纷纷掉落在地。
他其实不是有心想要配合她,是被她蹩脚的理由弄得想笑,又担心笑了会惹她害臊,憋在心里,手就打滑了。
“还真是哦!”月宝点了点头,却疑惑地咕哝,“我抓着那些鱼儿时,手怎么没打滑?”
“你那里有手,你的是爪子。你的爪子上有吸附的东西,当然抓的紧了。我们的手又白又嫩,还滑滑的,当然更容易打滑了。”一柳把自己的手掌伸到月宝面前。
月宝这才打消疑惑,点了点头。
一柳松了一大口气,暗想着,没脑子的月宝尽然这么不好骗啊!
两人,一宠回到休息的树下时,姬氏和阿佑刚刚从马车里下来,貌似又睡了一觉。
一柳紧忙把唯一的小铁锅架在火堆上,放入些香米,再把鱼儿去鳞片,切片,剔掉小刺,放入锅里,开始熬制。
一柳又让小烈火生了另外一堆火,正准备忙活,却被贺兰左都拎着上了马车。
他从车里的夹层,翻出一个包袱,丢到她怀里,“先把湿衣服换了,再忙别的也不迟。”
一柳抱着包袱,看着眼贺兰左都。
贺兰左都却好似傻了般,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我要换衣服,陛下是不是该回避一下?”一柳出言提醒,却不由想到在河边的情形,双颊绯红。
贺兰左都这才尴尬地离去。
一柳快速换上干爽的衣裙,想了许久,都不知把湿衣服放哪里好些。
最后,她决定把湿衣服拿去外面晒一晒,大夏天,等日头出来,不一会儿就能晒干。
她下了马车,偷摸往没人的地方跑,找了一块儿干净的大石头,把衣裙往上铺。
她正准备晾晒肚兜,贺兰左都却来了。
一柳忍不住捂额,大骂老天戏弄人。一大早,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之间已经到了不能再尴尬的地步。
老天,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戏弄我?一柳无语问苍天。
贺兰左都也觉得太凑巧,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她偷偷摸摸地干啥,担心她会再次遇险。早知如此,他就该让月宝来。
一柳只能目不斜视,默念,身后没人,镇定地把肚兜晒在石头上,转头,笑看着贺兰左都,“陛下,都好了,咱们回去吧!”
贺兰左都看了眼石头上的衣服,脑子里开始想入非非,各种幻想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一柳根本不敢看走在后面的贺兰左都,更不敢同他说话。
回到休息的地方,她就忙着烤鱼,两手不停,才让自己乱飞的思绪停下来。
贺兰左都一个大闲人,帮不上忙,只能坐在树荫下,靠着树干假寐。这一假寐,梦里全都是她的身影,她那雪白的肩头,嫩滑的肌肤,吓得他再不敢睡了。
一个小丫头,身材甚至赶不上宫里妃嫔的一半,却把他的神魂都吸走了,隔了那么久仍旧忘却不了。她是不是对他下了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