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那个即便惧怕他的邪魅,却仍旧壮着胆子与他对阵,甚至利用他的自己去哪里了?
一柳心中藏了事,午饭都吃不好。
贺兰左都见她没有胃口,还以为是看奏折累了,尽然破天荒地准许她下午不用继续呆在御书房。
一柳别提多开心,吃完饭,小嘴一抹,带着月宝就要往揽月殿走。
她前脚刚跨出御书房的门槛,庄凌就急匆匆地跑进了御书房,紧接着就听见贺兰左都魔魅得让一柳一听就会心肝儿发抖的嗓音。
一柳特想催动隐身咒,假装没听见他的传唤,快速蹿回揽月殿。
月宝却在关键时刻再次背弃了她这个新主人,一听到贺兰左都的声音,立即欢喜地冲了进去,一柳伸手去抓它,也只抓下来一根绒毛。
“主人,你怎么可以毁坏月宝美丽的毛大衣呢!”月宝气呼呼地回瞪一柳。
一柳鼓着眼珠瞪回去,好似在说,谁让你只听贺兰左都的话,置自己的主人不顾。
月宝摸了把掉了一根绒毛的小屁屁,百思不得其解,贺兰主子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柳主子为何会如此排斥他呢?
“宫外来了一个妇人,说要见你,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见?”贺兰左都无奈地看着一柳,好似在说,他真地不是在找借口留住她。
一柳无奈,只能随口问,“是谁?”
姬氏和佑弟就在揽月殿,她在京城似乎没有什么相熟的人了啊?
贺兰左都看了眼庄凌。
庄凌立即转向一柳,“是姑娘的嫡母,窦氏!”
“窦氏?”一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想也不想就摇手,“不见!”
这个老货尽然还有脸来!一想到往日窦氏对他们的苛待,一柳就恨不得把窦氏丢进粪坑,看见她那张老脸,一柳就想吐,更别说见她了。
“那妇人一直在宫门口嚷嚷,说是姑娘的嫡母,姑娘如今攀上了皇帝陛下的高枝儿,就不认得自己的母家了,是……”后面的话,庄凌没敢说。
“是忘恩负义的不孝女,是吧?”一柳才不在意别人怎么传她,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贺兰左都理解一柳的心情,吩咐庄凌,“长舌妇人最爱搬弄是非,小东西不肯见她,她达不到目的,回去定然会胡说八道,干脆让人把她拘押起来。”
庄凌领命离去,一柳却有些迟疑。窦氏毕竟是她的家事,让贺兰左都帮忙处理,似乎不太合适。
“今日来的是窦氏,你不想见,也就罢了,来日万一来的是卿老爷,小东西也打算不见么?”贺兰左都认真地看着一柳。
“见那些人做什么?说不定哪天我就带着母亲和佑弟离开这里,才不愿意让他们的丑恶嘴脸恶心了自己。”
一听她说要离去的话,贺兰左都的心就紧了一下,却很快压了回去,暗想着,他必须尽快实施他的计划,以免小东西挺不住私自逃走。
“就是,那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父亲!”月宝凑进来帮一柳说话。
当日,它亲眼见到卿老爷带着府内的人伙同太子逼迫主人,抓捕老妇人和小公子,那样惨烈的场景,即便时过境迁,它仍旧记得清清楚楚,别说主人,就是它,也不会原谅那两个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