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柳儿为皇帝办差,虽然累得回来倒头就睡,心情却不错,今日为何会气成这样?
“母亲快快收拾一下,女儿要带你们离开,这里已经不能呆了!”一柳根本不想提及贺兰左都的行为,只想赶快收拾行李,带着家人离开。
“柳儿你不说清楚,母亲是不会让你这样做的!”姬氏抢走一柳手中的包袱,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
“母亲,现在时间紧迫,我没时间跟您解释。等咱们出了京城,我再同您细细说明,可好!”一柳伸手去抢包袱。
姬氏却把包袱背在了身后,“皇帝陛下就在宫里,有什么人敢如此逼迫你,尽然连同母亲说清楚缘由的时间都没了!皇帝陛下对咱们一家三口有过那么多次救命之恩,就算你和陛下之间有了误会,坐下来好好谈,何必要弄得不告而别呢!”
姬氏虽然不够聪慧,却不傻,明白一柳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绝对与皇帝陛下有关系。
“我都跟他谈过了,谈不通!”但凡他的口气能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她也不至于要立马离开。
“那就更不行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有心留你,你又能逃到哪里去?以前那种逃亡的日子,柳儿难道还没过够吗?当日逃亡,母亲亲眼见你和阿佑陷入绝境,恨不得自己死去,只要能救你姐弟二人。母亲已经尝够了那种绝望的离别,再也不想经历。”回想当日被太子截杀的情形,姬氏就肝胆俱裂,深恨自己无用。
“母亲放心,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凶险。”一柳闪到姬氏背后去抢包袱。
姬氏的反应倒快,尽然避开了一柳的手,怒视一柳,“柳儿如何有如此的信心?柳儿凭什么认为陛下一定会一再宽纵与你?”
一柳被问得一愣。对啊,她为何会想也不想就认定贺兰左都不会像恶狼太子那样逼迫她?
“柳儿是拿定了皇帝陛下看重你,喜爱你,才敢如此忤逆他吧!”姬氏灼灼地盯着一柳。
“女儿没有!”她毫不犹豫地反驳。
“有,没有,柳儿心中明白,又何必非要母亲言明呢!你与陛下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生死,他对你的情感,你明白,你对陛下也并非全无感觉,柳儿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一柳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对贺兰左都有感觉?虽然不想承认,她却不得不承认,贺兰左都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特别到,见到他与别的女子接触,她会吃味儿。当日他撇下她和月宝,私约水玉菱是那样,前几日,嫣然夜奔去寻他,也是一样。
她,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灵魂,尽然对古代人界最邪魅的皇有了男女之情!所以,她才会明知不该,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享受他的宠溺,甚至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虽然她还弄不清楚这份情感到底有多深,却已经足够吓得她肝胆俱裂。
“如此,咱们就更该离开了!”一柳念了法诀,强行把包袱抢过来。
一柳刚把包袱抢到自己手上,却被另外一只强有力的手夺走。
她转头一看,正好对上贺兰左都灼灼的凤目。
“陛下来这里做什么?”一柳愤愤地往矮凳上一坐,把视线对着地上。
“认识你几月,朕尽不知,你不过是个只知逃离的胆小鬼!”贺兰左都的语气里有种浓浓的嘲讽。
“我本来就是胆小鬼!我若是真地似陛下想的那般大胆,就该与前朝太子和老皇帝拼命,同归于尽,而非千方百计的诓骗陛下援手。”被内心的情感惊到的一柳,一心只想快快从他身边逃离,只要能逃离,不论他说什么,不论他要如何看她,她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