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阳牵着一柳的手走了一段,一柳感觉金旭阳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还是忍不住抽出了手。
倒不是她对金旭阳有什么别的想法,而是她想要避嫌。孤男寡女,又是在金旭阳神经最为脆弱的时候,万一他对她生出了依赖的情感,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爱情上,她容不得自己的夫婿拈花惹草,自己也必须做到不招蜂引蝶。即便金旭阳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她也必须防微杜渐。
“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计策?咱们可不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就这样冲回去。”都城的情况没摸清楚,事先没有部署,就这样回去,肯定会落入水玉菱和大皇子的圈套,成为瓮中之鳖。
“我现在脑子乱的很,根本想不到计策。”金旭阳重重地敲打着自己的头。
“别乱,越是这样,就越是要冷静。”一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想想,你手中可有兵力,还有什么人可以为你所用?越多要好。”
金旭阳渐渐冷静下来,努力思考,“我打小就跟着师傅在山上修炼,朝政大事几乎没怎么参与,当年父皇就是担心我回到宫中,压不住朝臣,才把神珠给了我。没了神珠,我还真是想不到谁可以帮我。”
啊?一柳再次咋舌。金旭阳这个太子也特那啥了吧?哪有太子常年在外学艺的,那不成了被架空的太子吗?
“你父皇为何会从小把你送去学艺?难道是你从小体弱?”
“不是,我的筋骨是皇子中最好的。听父皇说,我师父是栢虎国最厉害的人,人人都以能拜入他的门下为荣。当年师父就是看中了我的筋骨,才收我做了关门弟子。”
“栢虎国最厉害的人?”一柳反复研究这句话。
栢虎国的老皇帝既然二十多年来都没把金旭阳的太子之位废掉,宁可让大皇子代理太子的事务,也要让金旭阳在山上跟着他师傅学艺,肯定有他的原因。
“既然暂时想不出谁能够帮你,咱们不如去找你师傅吧!”既然当年老皇帝选择了他师傅,他师傅肯定有过人之处,再加上他师傅在栢虎国的名望,说不定能找到强有力的人相助。
“好!”听了一柳的话,金旭阳茅塞顿开,心情总算没有刚才那样压抑了。
两人调转马头,赶往栢虎国。
路上,一柳突然想到一件事,转头问金旭阳,“既然皇宫里没人可以帮你,又是谁给你送来的急报?”
信鸽虽然可以自己飞来,信鸽腿上的急报总要人来写吧?
“哎呀,我怎么把舅舅给忘了呢!”金旭阳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眼里燃起希望,“在栢虎国,除了师傅,我母后的母家,我的亲舅舅,于禁于大将军手里还控制着不下五万的兵马,他平常都驻军在外,就算都城发生变故,他的兵力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如此,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去见你师傅之前,咱们不如绕道去一趟你舅舅驻军的地方,先把你舅舅那头稳住。”有了五万兵力相助,哪怕都城的防守是铁桶,好歹也能恶心一下水玉菱和叛乱的大皇子。
“好!”金旭阳点了点头,快速地甩动着马鞭。
“咱们能够想到你师傅和你舅舅,大皇子和水玉菱肯定也能想得到,你最好先想办法给他们传信,让他们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以免被水玉菱和大皇子钻了空子。”
“好,我现在就给舅舅和师傅传信。”金旭阳撕下两片金缕衣,绑在信鸽的腿上,将其放飞到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