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想想别的办法?”金旭阳觉得还是不要让她去冒险为好。小路真的太难行,他担心她会受不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你会遁地术?”他又不是贺兰左都,会瞬间转移术,不靠双腿,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金旭阳有些懊恼,每次需要用到他时,他都想不出办法,每次都让她吃苦受罪。
“好了,别想些没用的了,有思索的时间,咱们说不定都走出老远了。”一柳扯着金旭阳就往前走。
小路真地如金旭阳说的那般艰险难行,羊肠小道不说,有的甚至是只容得下单脚移动的盘山道儿。一柳叫苦不迭,却因为之前说了大话,不敢诉苦。
看着一柳越来越八苦的小脸,金旭阳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管她说什么,就是不带她走小路好了。
刚刚走完盘山道,两人来到一个悬崖边,悬崖两侧相隔少说也有十丈远,却连小桥都没有。
“小阳阳,你确定这条路能通往你的师门?”悬崖就在眼前,依她看,这条路不是通往他的师门,而是通往冥府。
“确实是这样走的。我以前和师傅闹别扭,偷偷下山,走的就是这条路。”说这话时,金旭阳的脸爬上两抹红云。
“我的天,你尽然也这般淘气?”她怎么看都觉得小阳阳是个乖宝宝,不像是会私逃下山的弟子。
“我就不能淘气了。山上虽然有不少师兄弟,可是真地很无聊,师傅的脾气还特暴躁。”想到师傅的暴躁脾气,金旭阳突然皱了眉头。
“怎么了?你干嘛一脸恐惧?”一柳抓了把头,歪着嘴问,“你这次下山总该不会也是偷溜出来的吧?”
金旭阳红着脸点了点头,连连解释,“我也不想偷溜下山,是师傅他不讲信用。当年上山时师傅和父皇明明约定,在我满二十二岁时放我下山,我都过了二十二岁生辰了,师傅却一直不放我下山,我一怒之下才偷溜出来。”
“你师傅不让你下山,肯定有他的理由,你怎么能不告而别呢!”都城巨变,说不定他师傅正在四处找他呢!
骚年,你也特不让人省心了!一柳无语地冲天翻了个白眼。
金旭阳知道自己没理,也不敢反驳一柳的话。
“你的师傅到底有多暴躁,会不会打你?”栢虎国的人本来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普通人的脾气都够火爆了,她实在难以想象就连金旭阳都觉得火爆的人会是什么样子,难道比岩浆喷发还要恐怖?
“会。”金旭阳下意识摸了摸屁股。
天呢,他师傅还真打他啊!想到堂堂太子,明朗的少年被迫趴在长凳上,啪啪啪,屁股被打开了花,一柳就惊诧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
“一会儿见了我师父,你能不能帮我求一下情啊?”金旭阳眼露希冀。
“我?我怎么帮你求情?”一柳指着自己的鼻子,觉得金旭阳肯定疯了。她不过是个局外人,他师傅会听她的才怪。
“你只要假装是我心仪的女人,你也不用说什么,师傅问话的时候,你不要否认,我敢保证师傅就算有天大的怒气,也不敢当你的面爆发。只要避开师傅火气最旺的时刻,就没事了。”
“那怎么行!欺骗老人家的情感是会遭天谴的。”她才不要假装他的未来媳妇儿,要是让贺兰左都知道了,肯定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