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金旭阳如是问自己。
不,不是这样的,若真如她说的那般,人都是要死的,又何必要成家,何必非要相守那几十年?在生命轮回的长河中,一世的时间何其短暂,若如她所说的那般,早知道人都会因为死亡而分离,干脆不要爱算了!
“小师弟!”陈刚把金旭阳拉到一边。
一柳看都不看,自顾跟着其他弟子爬台阶。
“小师弟,不是师兄说你。你明知道卿姑娘已经有心上人了,何必非要强求呢?落花有意恋落水,落水却无意恋落花,情爱之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人家姑娘不愿意,你又何必纠缠呢!”陈刚看了眼一柳,“再说了,师兄我真是没看出那个中原女有什么值得你纠缠的地方。”
“师兄,你不明白她的好!”金旭阳的记忆快速倒退回到他把一柳从湖水里救起来的那个夜晚,“她是个需要细细品味的女子,就好似上等的白茶,乍一看不如那些绿茶嫩绿好看,慢慢品味,渐渐地就会上瘾,直到再舍不得放下。”
当初他还不是一样,觉得一柳不仅人丑,脾气还不好,惊诧贺兰左都为何会看上这样的她。当接触越来越深,对她的了解越多,碰触到她柔软而香甜的身体,他就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她雪藏起来,再不让任何人看见,因为那样他才有安全感,不用担心别的男人发现她的好,把她抢走。
“世间的好女子那么多,你只是被困在山上太久,见过的女人太少,等你登基做了皇帝,坐拥三千佳丽,就会发现,这个中原女是最普通不过的女人,甚至连围绕在你身边的宫女都比不上。”陈刚总觉得金旭阳是女人见少了的关系。
“不会的,她那样独特,是唯一的。”贺兰左都见过的女人少吗?还不是一样爱上了她,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韪封她为藩王,想尽各种办法纠缠她,宠溺她。
他虽然常年呆在山上,每年都有下山的机会,甚至去过花楼,看过的美人绝对不再少数,可是没有一个美人能够带给他这样的感受,就连貌美绝伦的水玉菱都不能。
或许会有人认为他不再迷恋水玉菱,是因为她欺骗他,背叛了他,其实不然。他清楚的知道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从来不知何为真正的喜欢,就错把水玉菱的惊艳,当做了喜欢和迷恋,直到他遇上一柳,那个时刻都能牵动他情绪的中原女,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心动,何为爱,何为痛彻心扉。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违背师傅,更不能找师傅理论。他可是从小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爱护宠溺的师傅,你忍心为了一个女子顶撞他,让他伤心吗?”既然动摇不了金旭阳对中原女的感情,陈刚只能唤醒金旭阳内心对师傅的师徒之情了。
“我也不想触犯师傅的威严,可是真地没办法让她离开。”想到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靥,金旭阳的心就痛得厉害。
“她都快嫁给雀宇国的皇了,你还在这里为人家痴情一片,就不觉得冤吗?”陈刚真想一巴掌扇醒金旭阳。
“嫁给贺兰左都?”他怎么不知道这个消息。
“为了这个中原女,雀宇国的皇已经昭告天下,遣散妃嫔,准备大婚,消息在三国都传遍了,就只有你这个傻小子一直被闷在鼓里呢!”
“遣散妃嫔!”金旭阳却只听到了这几个字。
贺兰左都果真是深爱一柳啊!他得要顶着多大的压力,才敢这样做啊!
金旭阳看了眼走在不远处的一柳,暗想着,她值得,她如此美好,为了她,别说遣散三千妃嫔,就是不要性命,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