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坚挺的下巴上扬,看不到神情,他说:“公主此次出嫁关系我整个鬼族,我族还不能与妖族抗衡,只有此法,父皇权衡利弊,定然是深谙此道,没有任何办法挽回,谁劝说也无用。”
“但父皇如此器重你,若是你”
还未说完白斩风打断他:“我不会去劝说,绝不会”
白斩风不再多言,眼前的雨幕已经落不到自己身上,可是心上的冷雨却下个不停。
蓝鸢昏睡前,只记得最后看到的是孤寒湮,他向自己奔来,那么急切,而自己也无比渴望穿过万年后再次拥抱他,但是无尽的疲惫,大脑像是停止了运转,肚子感觉不到能量的流转,身体向地面滑落。
“蝶儿,蝶儿”
谁在呼唤,难道是在叫我么,可是我不叫白蝶,我是蓝鸢啊。
“蝶儿,”蓝鸢听到一袭沙哑的声音,倦极的身体终于打败了,昏睡与沉迷,她睁开眼睛。
“孤寒湮,”
蓝鸢顷刻泪如下,一遍遍呼唤:“孤寒湮,孤寒湮,寒湮”
“嗯,我在,我在,”
孤寒湮温柔地抱住女子,脸上是无可遏止的心疼,:“你消失了三天,我一直在找你,怕找不到怎么办,蝶儿,你忘记我没有关系,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你再次想起我,”
孤寒湮第一次见到白蝶的时候,虽然容颜一模一样,可是白蝶腰间却没有那盏小小的莲花灯,直到结婚那日,无意间撇到她的腰间,一万年,这盏灯丝毫没有尘垢,晶亮莹莹。
孤寒湮轻轻抚摸那盏灯,缘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煦色韶光。
“蝶儿,怎么了跟换了个人似的,”他小小地疑惑,不谈初次见白蝶时,她的冷漠,放佛陌生人,甚至说:我死也不会嫁给你,可是仍旧用卑鄙的手段娶了她,新婚之夜,她也是兜兜转转,不愿让自己碰她,可是如今,她眼中的情意浓重地像滚滚浪花。
——对啊,换了,人换了,心也换了。
“寒湮,你找到我了,对不起,让你等了一万年,”蓝鸢清泪洒在孤寒湮的手背上,眼中泫然,却裹挟着落寞。
——可是,都不是我,我是蓝鸢,不属于万年前的你,也不属于现在的你,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当我孤身一人,行走在这冷漠的世间,我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我心里装了你,我已经不能坦然离开,
孤寒湮听到女子的还,心中狂喜在喧嚣,万年的思念一起涌现,喷洒,膨胀,他甚至颤抖起来,数万年妖王,数万年年孤寂,一万年等待,都在此刻开出最绚烂的烟火,
他颤颤巍巍,声音沙哑:“蝶儿,我的蝶儿,你想起来了?是么?”
蓝鸢点头,双手握住他的手掌,久违的温暖,明明对自己来说只是三天,可是孤寒湮却是切身真实地穷尽万年孤寂来等待,她心痛,每一想到他万年的日日夜夜独守冷寂的妖王殿,每次想到他万年来不断地找寻,一次次失望无果,心里就疼痛无法复加,,
——可是你等到了,你找到了我的灵魂,
她看向他眼中的波浪,盛开欣喜,泪水流的更加湍急,不足三日,自己却像是把一生的泪水流尽,是万年前离开他的苦涩,是万年后找到他的欣喜,是未来的无望,是归宿的妥协,蓝鸢只想现在与他在一起。
无语又无言,孤寒湮把情感寄托在吻中,含了最温柔的梅花清气,给她吻去眼角流淌的泪水。
“蝶儿”
声线的震动透过肌肤,彼此传递,蓝鸢不愿闭上眼睛,她不放过孤寒湮面容上的每一分柔情,原来爱上是不可自拔,连他的呼吸都是挚爱的,
“蝶儿”
他顺着眼脸,滑到脸颊,泪流淌过的地方有淡淡的苦涩,直到吻到女子的唇角,她轻轻启开唇齿,人有孤寒湮的舌进入,战战兢兢地触碰,害怕又激动的情感一瞬间全部迸发。
“蝶儿”
没有柔情蜜语,只有一句句的呼唤,呼唤融化在相接的唇齿,化成春水,在温柔的触碰中消失彼此的喉腔。
“孤寒湮,等等,”蓝鸢面容泛着水润的光泽,幽蓝的皮肤像是最晶莹剔透的玉,她眼眸亮亮地流转女子柔情,
孤寒湮的手指已经扯落女子的白色腰带,衣襟散开,露出女子的脖颈,突出的精美锁骨魅惑无暇,孤寒湮的眸子深沉,幽幽着情欲。他唇迫不及待落在锁骨与脖颈的交接处,哪里细嫩的皮肤让他欲罢不能,
“等一下”
蓝鸢惊呼,起伏的胸膛娇,喘连连,她忍下莫名的升上头顶,滚遍全身的醉意,抱住孤寒湮的头颅,唇上血色弥漫,比海棠盛开还要鲜艳,
孤寒湮抬头,眼中的情欲几乎把两人吞噬,声音沙哑地不可思议,他喉头滚滚:“蝶儿,成为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