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佑没有神色,却是不语,鼓声雄壮入耳,却只是一声,然后消失天际,将领们都握紧了兵器,随时等待青军出现。
“怎么了,王爷,此时不正中您下怀,青墨啼渊也不过如此,还是王爷料事如神,我军士兵都蓄势待发,此次战役可以一雪前耻了。”胡子在草原烈风上徐徐颤抖,他激动地双眼散发光。
“杜将军很是兴奋啊。”
胡克佑缓缓说,双手背在后面,一身素衣竟是未着盔甲,单薄挺拔的身躯在风中几乎要被撕裂。可是他神情却像深潭之水,暗涌而又寂静。
“当然兴奋,青墨啼渊焚烧我堃国数千名士兵,让他们尸骨无存,这笔账就是把他送到地狱也不足以抵消我心头之恨。今夜就是他自找死路。”
胡克佑转身,眼中一丝嘲讽。
心中讽刺:莽夫,死不足惜。
一通鼓毕,青君却迟迟不出现方圆百里寂静如常,似乎刚刚的鼓声只是幻觉。堃国有的士兵开始嘀嘀咕咕:“怎么还没有进攻”
“不清楚啊,刚刚难道不是青国的战鼓声”
“听着的确是啊,但是像是在远处,又像是很近。”
“不会吧,难道是传说中的鬼鼓。”
“都别出声,王爷来了。”
胡克佑走到阵前,今夜的月清辉透彻,但是被烈风吹的甚是有些恍惚之感,胡克佑的神情也是飘忽不清,他衣袂洒在风中,眼神却坚定如巨石。
“刚刚违乱军纪之人,出列!”他声音低沉,有几分文者的雅致,但是却威严不减,最后的两个字笃笃响彻在阵中。
鼓声引起的**顷刻被他的话斩落在这偌大空瑟的草原,
“出!列!”
军人的第一要义就是服从。绝对服从,无论是受罚,还是命令是受死,都必须绝对听从。
几名士兵昂首,步履依旧沉稳庄重,但是眼神中的恐惧却是渐渐加深。
胡克佑手里的剑轻轻划向天空:“苍天作证,我堃国军纪第二十四条,阵中,糊言碎语扰乱军心者,斩!”
士兵惶恐,但是身体却依旧挺拔,似乎被什么强行遏制,甚至不能有颤抖来表达恐惧。
‘刷“
“刷”
“刷”
总共八名士兵,头颅跌落地上,身体也直挺挺倒下,发丝被切断,风吹到远处,吹到天空,随着那诗人看不见的孤寂灵魂,不知归宿。
“再有乱军心者,如同此”
他横斜长剑,眉眼没有丝毫怜悯,但是转身却对近侍说:“厚葬!”
“咚!”
二通鼓毕,堃国七千名士兵原地待守,没有一丝一毫混乱,眼中的除了坚定,还有惊恐。皆是不敢看胡克佑。
青军此时也遑遑不安,他们经过与堃的对战,明白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战争,而是屠宰场,必须要切断堃国士兵的喉咙,把他们彻底送到地狱,才能阻止那份挣扎,无论如何这种战役即使对久在军营中的人来说,也太过残酷。
啼渊又岂是不懂,他眼中团聚了浓烈的恨意,就算是为了天下,自己也必须战胜胡岚烨,他已经泯灭了人性,这种人间魔鬼是人民的灾难。若是不除,他会毁灭一切,
默默地,谁也没有发现,一只白鸽从呼伦杯草原腾空飞起,
“太子殿下,为何还不鸣第三通鼓”韩奇胜不解,马匹近身几步来到啼渊面前,
啼渊目色沉沉,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聚起内力,“将士们,堃国国主胡岚烨失弑兄杀父,篡夺国位,天理不容,青国此举替天行道,我青国太子青墨啼渊在此起誓,势必讨伐,叛贼,为天下黎民苍生除害,你们是我青国英勇的士兵,青墨啼渊誓死铭记,活着的加官封侯,牺牲的以将领之衔厚葬,家中亲人,我青墨啼渊视如亲生。
所以拿起你们的兵器,随我讨伐判贼,若是有谁畏惧逃脱,我定斩杀当场。”
“咚!”
随着最后的鼓音,传荡消弥,
青国震天呼喊杀声,便像是洪水,滚滚到来,没有退路,只有眼前的敌人,没有选择,只有拼杀,没有后顾之忧,因为青墨啼渊已经全部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