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末梢的莲花开得正盛正浓,像是把全部的云霞吸收进去,她勾着手指放在锁骨上方,殷红的指甲点缀在白皙皮肤上,目不暇接。
孤寒湮盯着魔莲,魔莲亦含情脉脉地回视,
“你要留早魔族,还是跟我去妖界。”孤寒湮问,并没有被她的美色蛊惑,
或许说,这些美色皆是为了他绽放的,
他没有意识到怀中的女子流泪有多凶,没有意识到女子的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手掌心,没有意识到女子默默的闭上眼睛。
魔莲一手搭上自己有些僵硬的颈项,微扬起的面颊每一分都无比动人,毫无瑕疵:“寒在说什么呢,我当然是跟你一起了”
丛原吃了一大惊:“公主,你说什么。那是妖王,而你是魔族公主。”
魔莲分了一点美艳给他,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了,多谢丛将军屡次维护,我连莲此生不忘。”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跟妖王离开”丛原看着她,似乎明白了,但又不愿意相信。
魔莲不予理睬,转身跟上孤寒湮的脚步。
“魔王,你快点阻止啊,公主怎么能去妖界居住。万一妖王再拿公主做抵押,可如何是好?”丛原惶急的抱手对连翘说,
连翘抬手聚起魔力,:“随她,她本就不是交换的筹码,”
丛原听到魔王的话,身体具是寒冷,
既然魔莲公主不是交换的筹码,那么此次争端,便是连翘在用魔族去挽留一个女子,甚至说,在他眼里,魔族亦不是交换的筹码,若不是自己赶来,用那女子的性命做要挟,恐怕他无论如何不会将女子交出去,他不惜拼尽一身魔力,竟然只是为此。
新的一层结界布满魔族妖族之边际,界外之妖已经远去,界内之魔却久久没有离开。
“鸢日星君,鸢日星君,醒醒啊,醒醒。”
“谁在叫我”
模糊的影子隔着云层水雾,渐渐浮现出轮廓,
“哦,是仙女啊,你又来了”
“鸢日星君,切记不可动情,切记,”
女子来之匆匆,走得亦匆匆,遗落的声音还在耳中回荡,
究竟是谁,难道只是偶然的梦么,
蓝鸢睁开眼睛,昨日她被孤寒湮带回的时候,便在他的怀中睡着了。他身上的熟悉味道,他的温暖的怀抱,刺激着为鼻息与梦境,不断沉沦。
“蝶儿,你醒了”
孤寒湮已经恢复了原样,殷红微微凉薄的嘴唇一张一合。“不要动,你要什么我去给你取。”
蓝鸢盯着他许久,
舒尔低下头:“如厕”
声音微不可闻。像是蚊蝇在嗡嗡。
“啊?蝶儿在说什么?大点声音。”孤寒湮皱眉,轻轻把她的脸颊抬起来,贴近她的鼻梁“嗯?蝶儿要什么?”
蓝鸢的眼睛滴溜溜四处转就是不敢落在他的面孔上,大着勇气说:“我要如厕。”说完慌忙低下头,
孤寒湮一愣,却是笑了:“蝶儿有何羞涩的,我是你的夫君啊,”
边安慰着,边抱起她,稳稳得走出去。
因为蓝鸢手脚皆是受伤,容易歪斜跌倒,期间由孤寒湮一直扶着,她低着头,咬紧下牙,脑袋充血。
净洗了手,孤寒湮把蓝鸢抱回来,触到她的面颊却是一片滚烫。
“蝶儿可是哪里还不舒服,为什么面颊热得超乎寻常。”孤寒湮紧张的问道。
——你个笨蛋,
蓝鸢摇头,把脑袋缩进被窝里,
在他身边总是感到无比地安心,在魔族的数个日夜从不曾有一日能安心睡下,不断被风声,虫窃叫声,魔兵侍卫的走动声惊醒,但是在他怀里却可以卸下一切戒心,
缘灯贴着她腰间,发出热度,蓝鸢疑惑地把手伸向腰间,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在自己遇到危险或者是孤寒湮在身边的时候,就泛热,
你究竟是从何而来,真的是我的东西么,你唠叨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嗯?蝶儿怎么许久不说话?”
蓝鸢聚了瞳孔,看向他,
“寒湮,我非完璧之身。”蓝鸢说着,明明强力忍住,却还是让泪独自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