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八婆,生孩子两个屁眼,”
没有妖怪注意到,一个袅袅的女子从伞的中央混入女婢的群体,也加入大战,女子肤色如常,面色普通,竟然并未惹得任何女婢们的怀疑,
“都给我住手!”
酷鹏终于忍不了,这可是在庄严神圣的殿门,怎么能容着这些女子在此胡搅蛮缠,泼赖耍皮,简直不可理喻,
果然女婢们都停下动作,发髻散乱,紧贴精致的衣衫也布满褶皱,有的女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而那些漂亮的花伞,情况则是惨不忍睹,有一半雨伞直接被分尸了,漂亮的伞面撕扯成一块一块的细条条,
执意一个女婢浑身干净如新,脸上却是忍俊不禁,低着脑袋暗暗地笑,
“都在这里发什么疯,给妖王丢脸不成,你们这个样子究竟成何体统!”酷统领正言厉色,迫地女婢们一句话不敢顶,
“只此一次,下次若再如此惘视纪律,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女婢们也开始安静下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落在别的妖怪眼里是多么可笑,一个个红透了脸,
“酷统领也不要上火,她们应该是因为对花伞的喜爱之情,这一次是风某考虑步骤,风某下次一定多进几批这样的货物。”
风海步走近几步,说道,脸上还有歉意,似乎是把此次的未知事故都扣在自己头上,独自承担。
酷鹏的敬佩之心涛涛而来,对这些不知羞耻的女婢们则一脸鄙视,像是在说:你们看看风先生,再瞅瞅自己的一副损色儿!
女婢们也不知道看懂没有,总之纷纷敛下眉眼,
“得了,这件事就此罢休,你们都回去吧,”酷鹏下了赦令,而女婢们听到,用飞的速度跑起来,直到路的尽头,看不到一个妙曼的背影,
酷鹏随意瞥一眼,而似乎那最后的女子的身影尤其与王妃相像,他心头疑惑,宫中的女婢们什么时候身材都这样好了,
风海步正待转身,却被酷鹏拦住:“先生,这些破旧的伞,您还要么?”
“不要了,倒是麻烦酷统领收整一下了,在下还有事情,且先告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身侧的一辆破旧硕大的板车,板车上坐在矮小激灵的童子,逐渐远去,
蓝鸢随着女婢们跑路,一边跑,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寻到一处僻静处,旋即转身,憋着呼吸,直到听到耳边没有的女婢们的调笑声,她迅速换下身上的女婢的衣服,然后从袖口中取出风海步给的药膏,开始在脸上涂抹,
她甚至都忘记了,陌生妖怪给的东西不能随便用的金玉良言,偏偏全部听信了风海步的计策,但是风海步也确实有些本领,只不过给她**在外的肌肤抹上一种不知名药物,她的肤色便如正常女子一般,还白里透红,如此逼真,皆是风海步又递给她另一瓶药物,说道:
“你想要恢复肤色的时候,就涂抹这个药膏,只消抹上的片刻就会恢复,”
蓝鸢深信不疑,接过药膏的时候眼神具是欣喜,
待她抹完后,寻到一处水塘,水面如明镜,清澈地照射出一位蓝肤蓝发的美丽女子,蓝鸢激动地想尖叫,这个太神奇了,风海步这个妖怪值得交,值得交。
但是接下来还有更加艰巨的事情等着蓝鸢,那就是孤寒湮,
装作自然的样子走到悬琴阁的时候就见到周围的婢女都用怜悯的余光看自己,蓝鸢莫名其妙,抬眼,却见到悬琴阁赫然灯火通明,俨然内里的妖怪已经等候多时,那耀眼的光芒,应该就是他此时的怒气的写照,
蓝鸢稳住跳动如鼓的心,给自己加一把劲,轻缓地迈进悬琴阁,一片死寂,一片空荡,单单一个,唯有孤寒湮一个这已经足够,
蓝鸢生生瑟缩几下,她的脑袋飞速运作,应该去说善意的谎言,还是如实相告,可是如实禀报,必然会牵涉许多妖怪,更重要的是风海步,她可不想自己刚解释的好友就被孤寒湮给加害,
“寒湮,你等多久了?”
女子巧笑倩兮,软软绵绵地问道,
妖王的脸颊明显黑了十个百分点,道:“三个时辰”
蓝鸢震惊皆是表现在脸上,他岂不是会急疯的,柳叶跟她说过,她莫名消失的每一次,妖王都担心地四处寻找,那个架势简直像要把天地翻过来看看,
有一有二,不可有三,这算的上名义的第三次失踪,孤寒湮一定很生气,也断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
孤寒湮看向女子的脸庞,以前有多爱,此刻就有多痛,自己午餐因着和手下谈论事情,并未跟她一起就餐,然后孤寒湮下午来悬琴阁之时,却是不见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以为女子调皮又去找一些爱瞎说话的女婢们去戏耍了,可是寻遍了所有的女婢的厢房也没有见到,孤寒湮又想到自己的王妃尤其喜欢读书,便去了藏书阁,但是藏书阁今日却异常清冷,因着没有一丝女子的气息,他把书妖揪出来,却只听得书妖说:“王妃今日并未前来啊!”
书妖不会撒谎,所以孤寒湮用不着问第二遍,匆匆甩来书妖的领子,飞身到悬琴阁,他想找柳叶问问王妃的去向,却是柳叶也不见踪影,
孤寒湮惶恐,把方圆几十米宫殿中的女婢童仆们都亲自询问个遍,除了不知道,只听到一句:王妃似乎跟女婢往殿门的方向去了,
孤寒湮不敢置信,她为什么要私自离开,又有什么秘密瞒着他,静静地坐在悬琴阁,也不去寻找,尽管心中的担心如惊涛骇浪,万马奔腾,但是更多的是不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