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爱你,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爱,”
孤寒湮这样说道,引得女子哭泣不止,涟涟的泪滚落,
——原来你竟然爱的是灵魂,我是蓝鸢,寒湮,你不知道的。那么我来自两千年前,你不知道的。我是人,是你们妖界的禁忌,你亦是不知道的,
蓝鸢不知道上天接下来给她安排的是什么,因为她连现在都无法把握,最后的最后,她尝试着迎合了孤寒湮的身体,感受到他的温热,泪如雨下,
昏睡前,听到了男子的呼唤,
“蝶儿!”
初见怎么知道会如此爱你,初见怎么知道会这样伤害你,初见怎么知道会用这样的方式得到你,蝶儿,你究竟爱不爱我,
孤寒湮抱着未着寸缕的女子,眨眼间,来到碧霞池,
丝滑的池水浸染了女子的美丽肌肤,怎么能忽略她腿间的血迹斑驳,触目惊心,她明明说过自己有了月事,可是自己还是强行要了她,还是用那样蛮横的方式,她骂的对,自己是禽兽,甚至禽兽不如,
可是蝶儿,我害怕,你能不能不要再让我担心,我的天劫就快到来,那时候,你一定会受到反噬,
孤寒湮浓重的后悔铺天盖地卷来,只能通过深切的拥抱来疼惜这个女子,无论她爱的是谁,哪怕是连翘,哪怕一直是利用自己的感情,他只求她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不会再去往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蓝鸢梦中感觉到一双手在给自己擦洗身体,那样温柔,就像寒湮一样,但是怎么可能,他现在多么恨自己,
人间,
“国主,她至今未醒,御医均查不出手什么原因,”
一个女婢跪在地上,强行忍着恐惧,头也不敢抬起,
胡岚烨没有任何表情,抬起步子走到离宫殿,女婢屈腰跟在身后,极其轻缓的步子,没有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眼前的国主,可是用血腥残酷来表示绝不过分,虽说国主长得清秀脱俗,浑身气质也儒雅超凡,但是当日的那番场景,任是心理再强大的杀人犯也着实心颤抖,
她当日被派遣跟在国主身边侍候着,本以为只是去观看丞相一下的满门抄斩,但是事实却颠覆了她十六年的人生观,国主只身一人,执一把青剑,砍了一百三十条人命,无论孩子,无论女子,国主眼睛都不眨,始终弥漫着浅淡的笑意,
像是在品尝一道极其美味的糕点,具是享受,她当时双腿都站不直了,颤抖的地上擦拭剑的白布,国主淡淡接过,也不假他人之手,独自一丝不苟得擦拭剑身上的浓重血滴,从始至终脸上的笑都没有消减,
她再回王宫的路上,就不敢再去奢想夺得国主的青睐,成为他的枕边人,她一心的想法是战战兢兢,别处什么叉子,否则,国主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抹杀,
胡岚烨来到离宫殿,看向**的少年,准确的说是少女,婢女已经给她换过了女子衣裳,清秀恬淡的面容横陈着,像是一朵莲花,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着实让人赏心悦目,
但是就是这个女子屡屡败坏自己的计划,屡屡破解自己的毒物,屡屡帮助青墨啼渊攻取自己的城池,
那么就借用你把我失去的都夺回来吧,
胡岚烨轻轻笑了,没有注意到身后女婢的恐惧眼神,或许是完全不在乎,
“好好照顾她,好生养着”胡岚烨吩咐,并没有看向任何人,转身离开,
早朝时间已经过了许久,胡岚烨姗姗来迟,金黄袍子加身,三分威严,七分秀雅,那脸上的一股股清流如同溪边泉水,但是任谁也知道,这幅天使面容下的魔鬼心理,比死神还要可怖,
所有的臣工具是想象不到,居然还有人,如此嗜血,
他们都深重地后悔自己投错了胎,今生做了胡岚烨的臣民,每日不单单提心吊胆,简直是在捧着头颅过日子,
“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一人反抗,顺从似羔羊,比之第一天好多了,果然人都是欠恐吓,
“都起来吧”
胡岚烨轻轻说,也没有刻意扬起声音,但是在这个鸦雀无声的朝堂上,已经是响彻,
他歪做在龙椅上,没有嫌弃纹着金龙的靠手坚硬硌人,把手臂搭在上面,屈起胳膊,把脑袋放在上面,神情飘忽。
旁边的太监撕扯喉咙:“又是禀报,无事退朝!”
具是沉默,片刻后。
“报!”
一个士兵装扮的人直愣愣冲进朝堂中央,他丝毫没有恐怖,只是气喘过盛,不断地呼哧呼哧的,头盔早不知道去往何方,漆黑的眉毛下,瞪着一对大大的眼睛。
他看到左右的臣工都没有分毫动弹,但是似乎有几个在颤抖。
小兵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以为自己的声音还不够响亮,又聚集了喉咙,大吼道:“报!”
一嗓子可算的惊天动地,昏天黑地。
他不知道所有的臣工都在捏着一大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