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还要去买些什么?”孤寒湮问,
蓝鸢一窘,真是被妖王的天真打败了,他们现在没有一两纹银,若再逛下去,平俗的妖怪自己又不认识,谁愿意赊给自己,
她头上顶着着青铜片簪子,笑笑:“天色不早,寒湮,我们回去吧,”
她只有一日的放纵,剩余的都是约束,被注定的,不可更改,
那八两纹银,换算出的利息,谁也想不到,最终会达到多么沉重,
——夕阳还在天边,浑圆硕大,犹如在眼前,我的归处是否在哪里?
回妖王殿的路上是无言,
蓝鸢的脸色有些苍色,孤寒湮径直抱着她飞上悬琴阁,
就算是无言,也有情意流淌,
“蝶儿,”孤寒湮唤着,
“嗯?”女子嘤嘤而应道。
“今日之事,可是能全数告诉我了”
蓝鸢猛地清醒过来,差点把这一茬忘了,难道要把事实说出么,若是不说与他事实,该怎么糊弄过去,蓝鸢羞愧的发现,她已经习惯了说谎,究竟是福是祸,
狮王与孤寒湮的关系不错,会不会因此而受到影响?那个夫君又要怎么解释?
“那个,”女子支支吾吾,道不出所以然,
孤寒湮的脸颊越来越近,
不知何时,床幔帐被换成了艳紫色,应该是孤寒湮知道,自己相较于红色更喜欢紫色才换上的,软软的幔帐半拢着,被拘谨在床两侧的栏杆上,斜开一道屏障,更加旖旎,
“不是,我那个”
孤寒湮的身体已经覆在身体上,手指也开始探进衣衫,
“寒湮,别,别,我还有伤,”
蓝鸢止住,绵绵的,毫无硬气,
“早上我已经给你抹上白玉膏,现在兴许好了”
孤寒湮也不是糊涂,手指摩擦着女子的滑腻肌肤,
“呵呵,别闹,好痒,”
丝丝麻麻的感觉从头骨一直传到趾骨,震荡她的四肢百骸,蓝鸢眼中笑出泪花,双手摆弄着,妄想把孤寒湮的手指拉下来,
也不知道孤寒湮碰到了笑穴还是怎么的,蓝鸢浑身软的化掉了,
“寒湮,好痒,求求你别闹了”
孤寒湮随着女子的嘴角,凑近她的颈子。
“告诉我,红衣男子,还有为何他称是你的夫君?”
明明是温柔缠绵的话语,但是他显然含着逼迫,
“好好,我告诉你,你快些停下,”
蓝鸢仰着修长的脖颈,身体陷入床褥中,手指无力攀在孤寒湮的胳膊上,衣袖顺着弧度滑下来,露出一小截莲藕似的胳膊,无暇光洁,还映着夜灯的金黄颜色,
孤寒湮的手指由挠,改成抚摸,
“嗯,我听着呢,蝶儿说吧”
蓝鸢不敢不老实,自己现在就是他手中的玩偶,以往竟然没想到孤寒湮除了残酷冷漠,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她撇嘴,“你欺负我”
孤寒湮轻笑,手指的动作更加温柔,
“我的蝶儿,我不会欺负你,永远不会”
蓝鸢忽视了他的称谓,全当他所唤的是蓝鸢,
“嗯,上一次是狮王,我为了送他一件临行的礼物,就一同去宫城逛逛,看有没有合适的物事。”
蓝鸢舒了一口气,说道,
“紫葛?”
孤寒湮蹙眉,
“嗯”
“他为何要冒称你的夫君?”孤寒湮不满,但是却并无生气,
蓝鸢有些尴尬,“当时一个小男孩儿缠住我,所以狮王为了给我解围,才出此下策,”
“小男孩儿是不是今天的那个死胖子”!孤寒湮言语恨恨,早就看那个小胖子不顺眼,原来上一次也这样缠着蝶儿,
“呵呵,寒湮为何要这么称呼他,很可爱的男孩子,长大了也可以成为栋梁之才,”蓝鸢听着妖王的话语,立刻给小男孩儿平反,
孤寒湮脸色黑了,“蝶儿怎得还护着他,他居然叫你娘子,”
“孩子的戏耍之心罢了,你何以当真了,切莫忘了你答应我的,”
蓝鸢又扯出承诺来说教,孤寒湮还是有些暴戾,这样一来难保不会被妖民畏惧,她不希望孤寒湮成为一个被黎民百姓惧怕的王,
“嗯嗯,”孤寒湮点头,慢慢附身,“知道了,蝶儿,我一直记得,”
唇齿相依,浓情密密,
幔帐何时散了一地,陪着蓝色的衣衫,黑色的长袍子,
清风拂过,轻轻浅浅,妖界的空中星星点点,多了几丝暖暖柔柔,少了半分冷冷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