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在她的发顶轻轻吐息着,缓缓道出,
蓝鸢蹙眉,她来到这个异世界的方法,只记得那一日月光四散,缘灯发出不寻常的温度,自己拿出来,然后,
蓝鸢猛地记起,那一日自己读了缘灯底部镶嵌的一行字,
‘今生今世,谁解前缘’,
之后自己的身体被浓烈的白光包围,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虚空之界,
她点点头,终于疲惫得闭上眼睛,放松一切的戒备,因为他知道这个男孩子不会伤害她,
连翘吻着她的发丝,温柔下是无尽的深邃,阿鸢,我一定会去人间找你,
都道魔王清心寡欲,毫无野心,但是在这个清雅的面孔下,是怎样的深沉,谁也看不透,
十五,
昨夜的清辉月光系数被今日阴云淹没了,整个虚空之界都被云压着,天空沉重得几乎要压下来,阳光刺透不过,退守一方,静静看着这些云在兴风作浪,
蓝鸢晨起便未看到连翘的身影,他派了一个女婢侍奉自己,问小姑娘她只是说不知道,蓝鸢的并未吃早饭,因为她醒来就感受到一股股地痛楚沿着头骨到趾骨,像是一根根被剔掉了一般,绵延又没有尽头,心脏也在绞痛,五脏六腑死死缠在一起,额上不断渗出冷汗,忍着疼痛,让女婢端来一碰清水,本以为是葵水来了,却见下衣并无血迹,
挥挥手,那个女婢也不抬头,所以并未看出蓝鸢的异样,
她现在就像是,切碎脑壳来止痛,焚烧躯体来取暖,冰镇喉咙来止渴,活生生感受整个身体被啃啃噬,
嘶哑不出声音,只有一个字:疼!
被莫名的东西撕扯浑身的精元,
天地间瓦釜雷鸣,没有雨降落,只是纯粹劈下闪电,如利剑划破昏暗的天空,倏尔浓云聚拢,立刻掩盖住了光亮,闪电不罢休,摆动身躯,蜿蜒穿梭在云层之中,
毕竟云是软的,而闪电坚硬淋漓,云层再次被破开,亮丽刺眼的光芒不间断地落下,
这是从天际降落的福泽还是惩罚?
天雷滚滚,闪电光弹一样的落下,砸了一道白龙,天地都被映照地清亮无比,
蓝鸢的眉头皱起,却抵不过疼痛,她用力蜷缩着身体在**,把被子通通包在身上,但是仍旧是冻得牙齿发战,她根本说不上来到底上哪里在痛,或者是,还有哪一处没有作痛,身下也开始撕扯,叫嚣,脚趾紧紧绷着,手指扣在双肩上,牙齿咬住下唇,眼睛死命阖住,又疏忽睁大,因为新一轮的疼痛又开始了,
她哆嗦着手指,缓缓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可是脚步虚浮地撑不起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被甩在地上,疼痛丝毫没有减轻,口舌干燥几乎要喷火,她匍匐着,爬到桌前,攀在椅子上,用力够到桌上的茶壶,可是手没有力气去拿稳这一壶水,茶壶在手的颤抖中,剧烈地抖动,
“啪嗒”
“夸擦”
水壶落地,四溅的陶瓷碎片横称在蓝鸢的周围,蓝鸢却似看不到,她的眼中开始便苍凉,喉咙被狠狠地抓挠,心脏也被撕裂,不知尽头,
偏偏这么痛了,可神智却无比清醒,痛觉也感受地异常清晰,蓝鸢如同一只小猫,蜷缩在冰凉的地上,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来没有感受到的痛楚,便是连翘第一次破开她的身体,只有一瞬间痛苦,但是这一次的撕心裂肺般的痛却是千百倍,
妖界佛山,魔界尊山,此刻便是水深火热来形容也为过,可以说,天雷的目标便是这两处,
片刻不停歇,方圆几里内所有的树木都已经被焚烧的彻底,原本繁盛的佛山变成了干枯地狱,魔界尊山的情况亦如是,
佛山周边,一众大臣兽王神情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些异动,那隐在天边的虚空之界已经呈现了破裂的趋势,青白色的大门有了一道浅浅的缝隙,随即被盖住,但是愈加猛烈的天雷又劈开了缝隙,便是如此循环往复,
狮王,豹王,肃王,武王,蛇王,雀王,等等,眼睛都定在拿个缝隙中,虚空之界的大门在上一次妖王天劫之时,已经有些颤动,势力也被天雷削弱几分,照这样的趋势下去,那么即便是那扇门不会被劈开,但是被破开短时间难以愈合的裂缝也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短短一瞬已经足够修仙者进入,他们早就觊觎此刻,若是活捉妖王,无论多么低级的修仙者,顷刻便会升为上仙,这可是多少修炼百年却无果的修仙者梦寐以求的事情,
欲望可以驱使人做任何事情,那些修仙者一定此刻也在虎视眈眈,盯着这道虚空之界的大门,嘴中流着涎水,目光闪烁着精光,
兽王以及大臣们纷纷沉着面容,修仙者若是单凭法术对打,必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修仙者若是用什么卑鄙的手段,那么,
恐怕恶战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