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旬阳先生,当啼渊公然在布达拉宫的宫殿之上,第三次对着群将领咆哮:“信不信本太子废了你们,为什么不选择先救她!”
将临们虽然是习惯了,但是每次还是生生地受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啼渊一想到现在那个女子说不定在胡岚烨的**,就恨得牙痒,他一把挥出剑,砍在一旁屹立百年的檀木柱子,眉眼都是燃烧的,
柱子出现了裂纹,但是好在质量有保证,并没有不堪一击,
可是啼渊岂能是一击足以灭了心头之火,正待挥第二剑,他的剑直接被斩断!
转身更加怒不可遏:“旬阳反了你了!”
他并未尊称旬阳为先生,着实被愤怒烧坏了理智,
旬阳淡淡收回剑,看向他的断剑:“若是真想夺回,先把天下拿下,否则你发再多的火气都是屁”
将临们憋着笑,不敢言,
啼渊没有再骂,扔了断剑,“即刻起,训练增加两个时辰,”
众位士兵的心中哀鸿遍野,
旬阳转身,忽略了啼渊的喷火的视线,
堃国,
蓝鸢一直浅浅地笑着,她的视线也扫过一众人群,但是猛地笑容敛去,她的视野闯入一个熟悉的身影,
蓝鸢不敢置信,
金宝! 他怎么会在这里?木牧呢?
蓝鸢看了他的周围,却不见木牧的影子,那么就是金宝之身来到堃国,她看到了金宝脸上的错愕,随即是愤怒毕露,像是看一个仇人一般死死盯着她,口上说的是:“骗子!”
女子不敢与他的视线相对,数月不见,金宝已经长大了,像一个真正的男子,轮廓成熟而稳重,蓝鸢看到他衣衫的单薄,有些担心,怎么还是不会照顾自己,
胡岚烨觉察出女子遽然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金宝的身影最终被人群淹没,蓝鸢没有回头,一点也没有,
黄昏的时候,蓝鸢终于回到了寝殿,十六根硕大的红烛将寝殿照拂,宛如白昼,蓝鸢的头上盖着艳红的罩子,安静地坐着床畔,胡岚烨还在安排最后的事宜,
她的手指泛着苍白色,目光掩盖在昏暗下,闪闪烁烁,
胡岚烨在戌时末了才回来,满身的酒香,可是神色清明,嘴角都是明亮温柔的笑,他一进门还被门槛拌了下,踉跄两步,随即站稳,
他看向床畔的静谧女子,纤腰挺直,娇小的脸庞朦胧在半透明的盖头中,
他有些邪魅说道:“我的娘子,夫君回来了,是不是等的久了,没关系,夫君这就过去,”引得女子轻声嗤笑,
胡岚烨渐渐走近,到了她的身前,双手掀开她的盖头,身子随之弯下去,迫不及待吻住那含笑的唇齿,
女子不消片刻便被他的疯狂夺走了全部的呼吸,喘息不得,用力推拒他的身体,
“别,别急,我们还未喝合卺酒,”
她偏了头,敛着眉眼,牙齿咬在下唇上,像是在羞涩,
此时胡岚烨眼中迷蒙,听到蓝鸢的话清醒了许多,“对啊,还未喝合卺酒呢,喝下你才能真正成为我的皇后”
他起身,拉着蓝鸢坐在椅子上,将蓝鸢单手抱在自己的腿上,
女子端了一杯酒,胡岚烨端起另一杯,笑着看向耳朵通红的女子,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何,她的手指有些颤抖,
“蓝鸢,我的皇后,永远不要离开我,不要”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耐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不要”
女子愣了愣,点头,交缠的手臂,跟对方的视线相触,尽然是柔情暗许,将酒灌入喉咙,清甜彻骨,
一滴不剩,蓝鸢放下酒杯,脸上所有的微笑消失,而男子揽住自己腰肢的手逐渐垂下,双眼阖了随着头颅落在桌子上,酒水未喝光,撒了遍地,他身着血红的衣袍,阖上的眸子微微蹙起,
蓝鸢从他的腿上站起来,目光清明,她抬起华丽的袖子,不顾容仪,擦拭一下嘴角,那里因为胡岚烨刚刚的不加力道啃噬,绵延着血色,她轻轻放下衣袖,盯着昏迷不醒的男子,
“胡岚烨,你从来没有想过要答应过我吧,”
女子轻轻浅浅惨淡说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