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渊静静听着,随口问:“胡岚烨有什么动静?”
“殿下,据说当时胡岚烨带领五千士兵,赶到了华山,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开始屠杀,只要是白衣修仙者,一个不漏,其手段之残忍,惊世骇俗,”谭墨回答,
“可是知道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啼渊问,然后夹着一块红烧肉,放在嘴巴里,斜乜了旬阳先生一眼,旬阳先生自始至终都淡然平静,事不关己的模样,
“有传闻是,为了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想必殿下也知道是谁”谭墨至今为太子殿下将蓝鸢交出去甚是不满,可是又不能直接表示出来,压在心头,“当时蓝先生被捆在柱子上,修仙者从她的胸口抽取血液,传闻是这样说的,因为那天在场的修仙者都是杀,这些话也是由堃国士兵的口中传出,真假还待考证,可是空穴不来风,若真的是修仙者喝人血,吞人心,那么蓝先生不是妖,反而是受害者无疑,”
谭墨的语气重了些,啼渊自然是听出来了,咀嚼了红烧肉,“谭墨,那么你说为何当初她要承认,既然不是妖怪为何还要承认?”
谭墨立马看了看旬阳,“这件事,就要详细问旬阳先生了”
旬阳听到谭墨提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嘴巴还在吧唧吧唧着,啼渊莫名觉得可爱,心中狠狠鄙视自己一番,为何会觉得一个男子可爱,而且还是万事跟自己过不去的旬阳,他冷着脸:“旬阳先生,请你解释一下,那天你将蓝鸢叫出去,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她便主动承认自己是妖怪,”
旬阳宁死不改口,
“那是因为,”旬阳顿了,咽下排骨肉,端着茶慢慢喝了口,继续补充:“因为她本来就是妖”
可把一众将士们堵得发不出声音,
啼渊知道自己这个先生的脾气,也不再问他,
“也就是说,蓝鸢现在又落到了胡岚烨的手中?”啼渊看着一干将领,具是低下头,韩奇胜小声说了句:“似乎是的”
谭墨又道:“我们安插在堃国国都的探子所传来消息,说是胡岚烨对待蓝先生异常宠爱,走路都恨不得抱着,唯恐摔着伤着”
啼渊死死扣紧茶杯,到底为什么,他猛地想到,蓝鸢的夫君还在布达拉宫,怎么蓝鸢出事的时候他不在场?
啼渊扔了碗筷,急步走出去,
身后是莫名其妙的一干将士,
啼渊来到蓝鸢的房间,并未看见那个另自己火大的男子,他随手扯了个童仆:“原本住在这里的男人呢?跟蓝鸢一块住的”
童仆惶恐,连忙回答:“禀殿下,那个男子在红霞小姐那里当差,但是好些时日没有回来了,”
“红霞?”啼渊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殿下,就是那个青国的美姬,小的带您过去?”
啼渊点点头,跟着童仆到了红霞的寝殿,他也没有敲门,提脚进去,房中收拾的很是华美,透着风情之气,他目光落在了躺在贵妃椅上打盹的女子,窈窕女子,但是他并未心动,咳了几声,
女子惊醒,睁眼看到是啼渊,立刻俯身:“妾身拜见太子殿下,”
因为刚醒,脸上还有些倦怠未散去,平添妩媚,啼渊问:“你可知道那个男子,就是跟蓝鸢在一起的,听蓝鸢似乎叫他孤寒湮”他不想说出‘夫君’这个词,
红霞低着头,眼睛不断地打转,言语恭敬回答:“殿下,因为蓝小姐走了,男子已经离开了”
啼渊没有认为她在撒谎,正好走了个烦心的人,不再逗留,啼渊转身离开,
红霞待他走后,立刻寻了摄魂王的住处,
他们都在,**躺着妖王,
红霞问道:“第几次了?”
骷髅眼下方是两个重重的黑眼圈,有气无力回答:“第八次了”
一向平淡的摄魂王也是面有倦色,“迷药吃的次数多了,对妖王几乎不奏效了,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且担心身体的问题我们也不敢加大药量。所以这几日便轮流守在妖王的身边,几乎晚上也不敢放松,每每他睁眼就立刻喂药,”
武王垂下脑袋:“我们还是先做好自裁的准备吧,按照妖王的脾气,我们这么对待他,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骷髅趴在桌子上:“先不管以后,我想睡觉,不管了,今晚武王替我值班,”
武王一巴掌扣在他的脑袋上“别推卸责任,我也好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