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那个,那个嘛”
女子挠挠头:“哪个?”
“就是那个!!”
“哦哦,那个啊,”女子恍然大悟,太上老君尽管不知道她到底怎么知道的,听到旬阳继续说道:“那个是吃了鸢日星君的心才升仙的,当时直接就度化了,连魔王都不能奈他如何,”
太上老君一口茶喷出来,“你说什么!!”
——什么叫吃了鸢日的心,
旬阳被喷了一脸,也不敢擦,顶着滴答滴答的面孔,“天界应该感应到了,鸢日星君在不久前的生命迹象消失了,就是因为心被挖了,小仙赶到的时候,那个人刚好把仙君的心扣除一大半,塞进嘴巴里,血滴子刷刷顺着嘴巴流出来,然后”
太上老君吼着打断:“恶心什么呢,说重点!”
旬阳连忙结束了描绘,道:“当时由于星君历劫未结束,天界也没有急着召回她的元神,所以小仙给她换上了心,得以继续存活,”
太上老君想起上一次去问玉帝,玉帝也是这样回答,但是没想到是被挖了心,一时间他恨得牙痒,活该被妖王杀了,但是这样的渣滓死不足惜,要是落在自己手里,就放在炼丹炉里练个九九八十一天,
“老君,老君,您在想什么呢?”
旬阳看着男子紧紧蹙起的眉头,询问着,
“没什么,妖王几日前在天河杀了这个杜天,对于死去的神,本应该立个碑,但是现下看来已经没必要了”
太上老君瞅瞅眼前的女子,清秀高挑,只不过脸上挂着水珠,眼睫毛上还悬着细长的茶叶,他有些愧疚,拿出帕子正准备给她擦擦脸,旬阳一下子蹲下了:“老君息怒,三叶不知何事得罪了老君还请告知,何况君子动嘴不动手,”
太上老君心理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扔了帕子在她脸上:“自己擦擦吧,刚刚失礼了”
旬阳知道自己理解错,忙用帕子整个糊脸上,
“本君已经调查清楚了,就不便久待,”正要走,徒然想起一件事情,又转回头,把一封信交给旬阳,
“这是四叶上仙托本君交给你的,”
旬阳赶忙接过,四叶是自己在天界为数不多的亦师亦友的知己,自己因着他的告诫,躲避了好些祸端,送太上老君离开后,三叶连拆开信封,
“三叶,
也不嘘寒问暖了,你在下界好好照顾自己,但是有几点我要提醒你,
不要相信任何人,此为其一,而后,助鸢日历劫,却别忘了:每一个仙者下界都是自己的历劫的开始,你的劫难没有谁去助你,也不作定数,我只能去猜测,青墨啼渊是人,你虽然身在下界,可是依旧是以神的身份,你几次三番托梦给鸢日,让她不要动情,可是如今这话我也需要提醒你,不要动情,一旦你助青墨啼渊统一纷乱之天下,便是你回归天庭之时,勿要逗留,切记,
四叶致”
旬阳读了五六遍依旧不甚理解,但是一向把四叶的话当成至理名言,又读了几遍直到背过后,点起仙火,将信焚烧殆尽,
旬阳的门突然被敲响,正要应声,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形还是本尊,赶紧幻化成男子模样,
“谁?”声音一改变细软,清冷漠然,
“旬阳先生,是我”
旬阳打开门,正对着啼渊探视的目光,疑惑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啼渊的眼睛有些朦胧:“先生,我本睡下了,但是突然听到你房中连续的声音,你方才可是跟谁说话?不不,好像是跟两个人,还有个女子,”
旬阳眼睛撇开:“你做梦了吧,我刚刚一直在读书,并没有什么人来,快去休息吧,”
“哦,这样啊,我房中寒气重,被冻得不行,今夜能不能在先生房中休息?”虽然这么问了,但是啼渊还是兀自走进来,手里携带着一个枕头,放在旬阳枕头并列的地方,就准备脱鞋子,
旬阳连连阻止,
“不不,我房中寒气也甚是严重,你回去睡吧”
啼渊感受了一下,嘴角绽开:“先生的房中很是温暖,我就不等先生了,你继续看书吧”说完后,掀开旬阳软软的被子,被子上还有清淡的香气,阖上眸子,
旬阳低着眉眼,算了,这几天他也累极,就好好休息吧,散开了一些仙法,房中温暖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