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宇心中咯噔一跳,抑制住说出事实的欲望,“大概是吧,霞儿,你最近可要万般小心了,一旦出现异常就喊,我加派了十个医师,轮班待命,”
“你又紧张过度了,不会出事情的”
她安慰着,迎着光宇的细软嘴唇缠绵,
孤寒湮特地向医师们请教了,怀孕的事宜,
‘不要接近动物,’
~~自己是狐狸,算不算?
‘忌吃性寒,生冷,辛辣的食物,’
‘尤其戒酒,’
、、
孤寒湮认真记录下来,一时间像是学堂的童子,可是让医师们好一阵惶恐,
孤寒湮拿着几张纸张,边飞边背,途径的妖兵又是疑惑顿生,王莫非学了新的法术?但是用得着这么开心么?
蓝鸢正在藏书阁研磨,准备作书,猛地被一件厚重的衣衫从头整个盖住,视线刹那黑暗,蓝鸢心中一惊,不会吧,在妖族被蒙头绑架?她慌张拨开挡着眼睛的布料,查探周围的情况,要是发生了不测,就找机会逃跑,
可是目光中进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黑衣敞亮,一缕黑发由着风吹下,顺着额上落下,搭在鼻尖上,
蓝鸢眉头一锁,不知道孤寒湮闹的什么,将头从软大氅中伸出来,却徒然又被孤寒湮拉着盖住,
“寒湮,你做什么啊?”蓝鸢提高了声音,
妖王一本正经:“这里凉,你的头部容易受凉,不能露出来,”
蓝鸢听着有些不明白,手中拿着的毛笔一把被他抽走,连着砚台,一齐扔了大老远,做完这些后,妖王才如释重负般松口气,“太危险了,鸢儿,如今你也非一个人了,怎么还不小心,不能接触有刺激性味道的东西,”
“这,这”蓝鸢竟然不知说什么,还以为他生气了,却完全是在以自己的方式照顾怀胎的自己,
孤寒湮将女子轻轻搂着,大氅又盖得严实几分,
“我刚刚去跟医师问了些事情,已经背过了,”妖王言语骄傲,
蓝鸢大概知道他背的是什么,不禁啼笑,“哈哈,寒湮,你这个傻瓜,”心中暖流激荡而过,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沥沥之雨,小雨最湿人,蓝鸢也没有带伞,孤寒湮自然是不可能,
由于衣着厚重,蓝鸢不觉寒气逼迫,
横竖笔墨都被孤寒湮扔了,藏书阁又冷清,蓝鸢抬头:“寒湮,我们回去吧”将衣氅展开大半盖在孤寒湮肩膀上,自己缩到他的胸口低下,
孤寒湮抱紧女子,“嗯”
雨中凌空飞着一对身影,雨幕击打在一圈蓝色光晕上随即被弹开,冷风不入,寒雨不侵,
蓝鸢静静开口:“寒湮,我们不能回避的,孩子若是存活下来,将会怎样?”
孤寒湮嘴角弯开的弧度黯然几分,但是目光兀自坚决:“相信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
蓝鸢安心,因为你在,所以我不畏惧,
“寒湮,记得啊,一定要守护好我们的孩子”
“魔王,恶罗王完全不是我们可以禁锢的,太过自我,”
紫木将在鬼族,恶罗王跟妖王的无果而战系数告诉连翘,深沉着眉眼,“这样的恶魔留在我族,丝毫不受控制,注定是灾祸,”
连翘所听的重点却不是这个,他又询问一遍:“妖王妃怀孕了?”
“嗯,妖王就是说出不成套的理由,而恶罗王居然答应,”
紫木还要说些什么,可是连翘却听不到了一般,啃心蚀骨的疼痛,自己爱了一整个曾经的女子,少时的梦,成时的渴望,可是她竟然从来未在乎,从来没有记他心上,分毫也无,像是连着骨头,一齐把五脏六腑撕扯下来,
目光沉了又暗,暗了又沉,直到深红色弥漫蔓延,“下去吧,不必在意,由着他”
紫木滞然,却只能顺遂离开,合上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