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宇,武术事不宜迟,我们要立刻赶去妖王殿,阻止未知的不安发生,”
紫云阁上层环绕氤氲的气息,一栋三层青瓦楼阁,像是天宫楼宇,
蓝鸢走在路上,不规则的鹅卵石一粒粒在脚底摩挲,挠人心一般,但是蓝鸢却兀自沉重,
荷叶追上来,“王妃,您去哪儿?早餐还没有用呢”
蓝鸢微微转头,面容平淡,“我去找王,跟他一块进餐,你先回去吧,”
看着白衣女子的纤细背影,荷叶嘴角抹上黑云般的笑,
悬琴阁中,一个空空的杯子孤单单摆在桌子上,里面的**不知被谁灌入喉咙,
独身一人,妖王殿各处都撒上灿金色光芒,蓝鸢走得缓慢,她还是想不明白,寒湮去紫云阁做什么,她并不善于吃醋,也不会胡思乱想,但是终究有过一次,心底有了再不能抹去的伤,即便已经痊愈也不能将疤痕抹掉,
紫云阁并没有多少妖兵在守卫,有两个神色肃穆的妖兵站在阁前的分侧阑干处,看到蓝鸢来了,立刻恭敬道:“王妃,”
蓝鸢认出了这两个侍卫,是总在孤寒湮身边的,那么就代表孤寒湮真的在里面了,
她轻轻应道:“嗯,王在?”
明知故问得到的答案已然明了,“是,”
但是蓝鸢却顿了步子,因为她看到妖兵的神色有些慌张,她想推门进阁中的时候,一个妖兵还试图挡了下,
蓝鸢没有想多,推了门走进去,她的下腹有些坠坠的阵痛感,而蓝鸢只当是孩子又在闹腾了,踩着阶梯步上二层,蓝鸢看到通向一扇半掩住的门有一串脚印,大概昨日的雨未干,来者又不小心,踩了数个湿印子。
‘这是寒湮的鞋印,’蓝鸢嘟哝着,果然在这里呢,下腹坠得更厉害,她低下头,“这才两个多月,不会吧”
这么安慰着,蓝鸢顺着脚印,脸上含着欣喜,她刚准备走到那个房间,徒然传出女声,清晰透彻,
“王,妾身陪你喝一杯啊”
“王,好酒量”
、、、
“紫云阁招来了舞女么?”蓝鸢嗫嚅着,稳住不断下沉的心,
这里的樱花都是紫色的,天边的大盛光芒随着蓝鸢微笑的消失而隐藏在乌云之下,愁煞了天空,扯痛了云端,
蓝鸢没有故意放轻步子,倒是因为怀孕,步子沉重一些,踏在木制地板上,清脆的声音传了出去,但是房中的靡靡之音并没有消散,
到了门口,虚掩的门,半敞开的窗子都可以将里面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
男子黑衣襟怀处**着,双腿各俯趴着妙曼女子,衣衫不避体,笑意盈盈又**,
“王,您刚刚喝下了姐姐的,怎的不喝口妾身的酒”
她们的如玉胳膊缠在孤寒湮的身上,调侃诱惑,妖王脸上弥漫红晕,没有微笑也没有拒绝,愣愣接过皓腕递过来的酒杯,
蓝鸢感觉自己的眼中在充斥血液,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想冲开禁锢自己的牢笼,但是却不能如愿以偿,她窒息着, 不再推门,不再透过窗子窥探,风潇潇而来,瘦弱的身躯被包在衣衫里,鼓鼓而起,惊扰了途径的燕子,
像是心脏被锋利的刀剑切成片,放在油锅里咕咕得煮,疼痛的每一分每一丝都灼烧自己的理智,
蓝鸢是个顶安静的女子,不吵不闹也不哭号,错误有一有二,不可有三,妖族最忌背叛,而人类又何尝不忌讳,
眼前景致如画刻入眼睛,刻在心上,划出了血液,直到崩裂喷涌出来,
蓝鸢终于看不清任何东西了,视线被血液模糊,是从眼眶中流出来的,是代替了泪试图唤醒自己的,她的身体往后倒去,但是蓝鸢还有意识,孩子,不能伤到孩子,她用无力的身体去找寻着支撑,步履跟木板发出不小的摩擦声,终于惊扰了房中的男子,
他神色刹那清明,然后便从窗口看到了那个欲倒的女子,
不顾衣裳开怀,嘶吼一声,“鸢儿”瞬间抱她入怀,
蓝鸢听不到,也看不到,只不过闻到了一个原本熟悉的怀中,染了陌生的刺鼻味道,她眼中的血泪更加汹涌,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居然浑身**起来,好痛,哪里都在痛,
孤寒湮,我相信啊,我那么相信你,以至于怀疑自己,但是你却为何背叛,
孤寒湮眼中的怜惜弥漫了漫天,鸢儿白衣上滴落了血液,溅出花瓣的模样,眼睛紧紧阖着,却抑制不住里面疯狂涌出的鲜血,顺着眼脸,蜿蜒到了耳畔,鬓发,
然而孤寒湮的目光落在蓝鸢下身的血迹斑驳时,仿佛被巨斧砍中,他撕扯着嗓子,用尽全力:“医师!医师,”